逼你來,如果願意,小的立刻請八人大轎來抬您走。”約摸感受出我的不悅,蔣宮玄大方的攤攤手,表示自己願意將就。“算了,也就你這邊最近。”我氣得隻想揪起這個人一頓好打。
蔣宮玄撥了一個電話,讓他的特助明早準時送全身行頭過來,又差我倒了一杯冷水給他喝了之後,還真的就將就著在我的床上睡下了。滿身憤怒鬱結在心的我認命的從行李堆中翻找出以前在工地上用的破睡袋,也將就著鋪在大理石地板上,將縮得小小的自己擠了進去。
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溫和的陽光灑進空無一物的室內,平添了一份家的溫馨。我笑開了,感覺自己溫柔的妻子輕輕的在額頭上烙下一吻,柔聲道:“葉帆,該起床了,不然就要遲到了。”我將頭點得如搗蒜,乖乖的聽從妻子的命令起床。嗬!怎麼會腰酸背痛呢?我重又倒回床上,遲疑的詢問妻子,卻見愛妻的形象慢慢變幻成了蔣宮玄。我一激靈,彈坐起來,手指著蔣宮玄“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蔣宮玄笑著用他的大手包裹住了我的小手,怪責道:“你也真笨,隻有一張床,兩個人擠擠也湊合一夜過去了,何必一個人去睡那又硬又冷的地板呢?腰酸背痛了吧!還好沒睡出什麼毛病來,否則還讓我真不知該如何補償你。”本人盡心盡力服侍了他一晚上,他居然還說這種話,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過,你這個床也太小了,還不夠我一個人翻騰呢,你不來擠倒也是一片孝心啊!”蔣宮玄此刻盡把我往好處想,殊不知昨晚他差點做了耗子兄的替死鬼。
想到這個,我就有點心虛,昨夜床被霸占一事就不予計較了。口中謙恭有禮答道:“哪裏,伺候蔣總是我輩中人應該做的事,希望蔣總對我昨夜的周到服務還算滿意。”
“滿意,滿意!”蔣宮玄彈彈衣袖,連道滿意。我卻不大相信。據我這段時間來的觀察,蔣宮玄隻要有什麼陰謀詭計或者睜眼說瞎話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彈彈衣袖上的灰塵。這時候恐怕也是人麵鬼話。等一等,衣袖?我迅速掃視了蔣宮玄一番,他已是衣冠整齊,笑語吟吟的立在那任我打量。看來他的特助已經來過了。
“丁特助什麼時候來過了?我怎麼不知道?”他的特助人怪名也怪,叫什麼丁叮,每次都覺得特繞口。看見某人跟蔣宮玄挨得特別緊的時候就會尖叫,奇怪蔣宮玄怎麼會找這麼一個人虐待自己的耳朵。
“哈哈,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叫得醒。要不是我下床時剛好踢到你把你抱上床去,恐怕你此刻得送醫院去了。說起來真恐怖,剛抱起你時,你身上凍得跟冰塊似的,縮成小小的一團,我還以為出人命了呢!”
在大出血之後,我本就偏低的體溫也急劇下降,蔣宮玄雖然說得誇張,但咋一摸我睡著時的體溫,確實會有那樣的錯覺。我微微一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隨口轉開了去。
“看在昨夜的辛勞上,蔣總今天能否放我一天帶薪假?”
“哦?你要假幹什麼?”環顧滿室的清冷之後,了悟的點點頭,“是該買些東西了,走!我開車送你去。”
雖然我極力暗示蔣宮玄沒必要陪我這樣的小員工買東西,可是既然老板高興,樂意,堅持做這種事,我也不好推拒了。就當多一個搬運工吧!
上街之後,我才那個悔啊,是我不懂事,怎麼就同意跟這樣的大人物一起出來呢!先說說我們在逛街上的分歧吧。什麼樣的人逛什麼樣的街,世道是非常清楚的。普通小市民的雜貨街上,窄窄的距離通常隻能讓一輛三輪人力車通過,象是蔣總經理這樣高級的轎車,對不起,沒有人想得到居然有大老板願意光顧這裏,剛進街口就將轎車圍了個水泄不通,對著這麼高級的活物指指點點。我懺悔,我請求老板放我下來自己走。老板二話沒說,“叭叭”鳴了兩聲,就開始倒退。然後飛快的轉到另一條寬闊的馬路上,帶我來到了這家高級家私城。我翻遍了所有現金,存款,覺得把自己抵押了也不一定買得起這裏的任何一件東西,灰溜溜的打算逃跑。況且,這些不是我今天采購的重點。
蔣宮玄輕而易舉抓住我的衣領,充分體現了提綱挈領的含義,將我擺回原地,“跑什麼,不是要買家具嗎?”
我哭喪著臉道:“老板,您誤會了,小的不是要買家具,隻是純粹想逛街。這種東西,買了會死人的。”
蔣宮玄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道:“怕買了破產吧!我送你好了,反正以後我會經常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