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笑容也不會給我。我和父親說起這件事,他告訴我教父並不是生氣,不滿意我的成績,他隻是不會笑。雖然我為教父不討厭我而高興,但父親的話我卻不太理解。
“怎麼會有人不會笑呢?”
——我這樣問父親。當時父親的表情我依然記得很清楚,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就那麼直直的看了我好長一段時間,讓我覺得我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Severus把心丟了,所以不會笑。”
——父親這樣回答我。也許因為我還是小孩,父親的回答我一點都不明白。教父明明很健康,為什麼父親卻說他沒有心?沒有心的人不可能活著——這點連我這個孩子都清楚。父親是在敷衍,一定有別的原因他卻不告訴我。也許……等我長大了,可以自己去問教父。
我已經等不及想快點長大了。
Draco Malfoy
1987年6月14日
Narcissa歎了一口氣把手裏的羊皮紙扔在桌子上。閉上眼睛,慢慢的揉著額角,Malfoy家的女主人指尖摸著桌上的另一個物件——光輪1500。正巧,男主人打開房門走進來。Narcissa仰望著丈夫,把剛扔下的兒子的作文遞給他。
Lucius接過羊皮紙迅速的閱讀了一遍之後,挑起眉毛看向桌子上的光輪1500。“依然準時,嗯?”
每年六月十五日——Draco的生日十天之後,Malfoy家都會接到生日禮物和一封簡短的信。信封上的封蠟,印著一頭獅子的側影,裏麵的內容六年來一直沒變過。
受G.S.S.之托
祝Draco Malfoy先生生日快樂。
From G.T.G.
夫妻兩個人都清楚“G.S.S”和“G.T.G.”是誰。當年銀發青年重創食死徒之後,連帶他那個紅頭發的夥伴一起銷聲匿跡。Lucius明白在那次戰鬥裏,自己能生還是,因為銀發青年手下留情,Bellatrix能生還,則是因為Saralegui傷得太重。
黑魔王失蹤之後,Bellatrix帶領一幫人借尋找主人之名到處胡亂作案。在那個瘋狂女人的影響下,跟隨她的食死徒們失去了曾經的足智多謀,小心謹慎。他們處處留下線索,證據,如今無一幸免都被關押在阿茲卡班。在那段日子裏,Bellatrix心情好的時候總會把銀發青年的事情掛在嘴邊,向所有人反複宣揚背叛黑魔王會有怎樣的下場。之後,當他們發現Snape忘記了所有的事情,更加確定這個事實——Saralegui Slytherin去世了。
至於每年必到的生日禮物,Lucius想起銀發青年親手送來一套嬰兒玩具時說的一句話。
“過生日嘛。不管是不是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多一份禮物總是讓人高興的。至少他成年之前,他還是個孩子。讓小孩子開心是我們大人的職責。”
Saralegui是百分之百說到做到,就連他死後,Draco的生日禮物也是一次也沒缺過。一棵可以抵命的樹,一台嬰兒學走路時扶著的手推車,一套對應幼兒手掌大小的銀質餐具,學寫字用的純天然羽毛筆,讓孩子喜愛的幼兒讀物……去年,是一套做工精美的魔藥工具,Snape看到之後斷言是出自名家之手。今年,一把飛天帚。隨著孩子的成長,每年的禮物都是完美的恰到好處。簡直比做父母的都用心。
可越是這樣,越讓他們想起那個本來就讓人難以忘懷的人,越讓Lucius為好友感到遺憾。一個全心全意為他的人,就那麼悄然無聲的走了。走的那麼瀟灑,除了送給Draco的禮物,連一點證明他曾經存在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