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銀白色的東西前後活動了幾下之後，男人抬手毫不留情的抽了某個頑固的頭蓋骨一巴掌。“你的腦袋裏塞的都是稻草？老瘋子和Malfoy是擺著看的？你不是膽子變小了，而是腦子被巨怪吃掉一半。以前計算別人的精神拿去喂狗了？棘手的事情你不會交給別人？這麼簡單的東西還得我叫你？看來現在你要是戴上分院帽的話，它會把你分道Gryffindor或者Hufflepuff，兩個蠢材聚集的地方。”
“老大，這你就說錯了。這兩個人是萬萬死不得。”Gerald撐起身子，舉起胳膊抻了個懶腰之後看向對方。“隻有Lucius能壓製住那些失去黑魔王之後的純血貴族。至於老蜜蜂……你是間諜這事出了老蜜蜂以外沒人知道。他死了，戰爭結束之後不連個證據都沒有了？”
“你以為我在乎這些無聊的東西？”魔藥教授隻挑了一下眉毛。
“我在乎。我要讓那些覺得自己有多光榮，多偉大，和Lucius一樣用鼻孔看人的Gryffindor這輩子不能在你麵前擺架子。”與Gerald蠻橫的口氣相反，他的眼睛朦朧，幾乎就快閉上。青年重新靠回男人的肩膀，蹭了幾下之後打了個哈欠。“老大，以後什麼事我都不會瞞著你，別生氣了。”
“我不認同的是你玩命的舉動。”魔藥教授的回答很簡單，但聲音裏已經沒有森冷的犀利。他看著對方顯得萎頓的臉色。“累了？”
“不會了，我保證。哈——你忙活了一天才累吧？我隻是頭疼。”Gerald揉了揉太陽穴。
“去裏邊休息。”男人瞬間找回了他身為魔藥大師的身份，起身囑咐一句之後就朝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不要，一個人睡不著。”隻可惜某人睜著眼睛說瞎話，明顯耍賴的拽住蛇王的胳膊。
“你騙人的本事越來越差勁，這種說法連沒有大腦的Gryffindor都騙不了。”Snape冷冷的甩開對方螃蟹鉗子似的手。
“這頭疼是老毛病。折騰了一晚上，你就算是鐵打的也該休息。”Gerald抬頭看了一眼辦公桌上堆成好幾寸高的羊皮紙。“明天我幫你，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快。今天先睡覺吧。”
躺在床上，青年擰了一條濕毛巾搭在頭上。“老大，今天那條蛇你喜歡不？”
“千年的蛇怪是很珍貴的藥材。但我已經養了一頭豬，沒工夫伺候別的動物。”Snape低沉的聲音裏有一絲嘲諷。
“豬？你什麼時候養的豬，我怎麼不知道？”Gerald掀開毛巾一角，意外的看向旁邊棱角分明的麵孔。
“這頭豬除了嗜睡的舉動普通一點，其他部分根本不像一頭豬。經常擅自外出，背著主人搞小把戲。”男人睜開在黑暗中反而顯得發亮的眼睛。“也就那一身白毛還勉強算是值得欣賞。”
“……老蝙蝠”青年反射性的抓起臉上的毛巾扔過去。“說正經的，那條蛇你要不要？”
“你打算怎麼處理？”Snape接下毛巾，隨意的丟在床頭櫃上。
“你要是不要的話，我打算把它Harry。總有一個防身的東西才好。”Gerald翻了個身，把臉湊到男人肩頭聞了好幾下。“老大，你真的沒用香水？”
“你當我是Malfoy。”男人抬起手把那個幾乎貼在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推開一點。實際上身為一個魔藥師，Snape平時非常注意不讓奇怪的氣味影響他檢查魔藥的效果。也許說最難察覺身上氣味的就是本人。Lucius已經問過自己很多次Gerald用的是什麼香水。結果這人反過來總說喜歡自己身上的香味……一想到這個形容，男人眉頭又一次皺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