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亂想。腦子裏有一個聲音和我說,我是個連親生父母都不需要的人。老爹愛我是因為我長得和父親非常相像,Tom愛我是因為我是Saralegui Slythrin,其他人或許是因為我的外表,我的家族背景而接近我。你……或許是因為我們同病相憐,或許是因為覺得我死了一次挺可憐”
“也許,你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我記得麻瓜社會裏有這種職業”Snape因為對方可以算作侮辱的話語而感到按耐不住他的情緒。
“應該。”Gerald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知道這些一定會非常不高興。我害怕你想起Evans小姐的時候,會發現相比之下我絕對不能算是個明智的選擇。害怕哪一天你忽然發現自己難以繼續忍受把時間花費在忍受一個成天瘋瘋癲癲的怪人。我知道,如果你發現不再接受包括我在內的,這裏所有一切,你會像對待被扣完分的Harry一樣毫無留戀的走開。——總而言之,有時候我覺得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很不真實,就好像是厄裏斯魔鏡裏展現的可望不可即的幻影,揮手……一切就不見了”
“Chris”看著對麵那張複雜神色的臉,男人用略顯沙啞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勾動手指,把不明就裏的青年招到身邊。
“……嗯……”Gerald像是溺水一樣手指緊緊地扣著男人包裹在身上的布料,仿佛是為了抓牢這個人,又仿佛是為了不讓自己被負麵情緒所困惑。感覺男人舔咬著嘴唇,手指掠過脊椎一個一個的骨節,青年覺得身體就好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脫力,隻能趴在對方胸膛上任其擺布。
Snape看著青年那雙勾動人心的眼睛裏逐漸褪去陰鬱和不安,找回靈動的生氣,添加一份朦朧的意欲。“我不會走”
一句承諾,換得佳人一笑。男人卻隻是搖了搖頭把蒼白的手指插進缺少色素的長發裏。
“Jerry到底是怎麼了?”客廳裏,Godwin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茶杯。
“小鬼頭有事情壓在肚子裏。”Lee在一張文件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他心裏肯定有什麼事,卻絕對不會說出來。至少,不會和咱們說”
Lee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坐在對麵的Godwin臉上是驚訝和不解的神色。“有些東西缺了就他媽的一輩子補不回來。”
“……算了,反正現在有人能管住他。”低頭考慮了一會兒,Godwin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明眼人,永遠不能理解盲人的感覺。他們都缺少人生中無條件的關愛——內心深處那種空虛的感覺,自己的確不了解。
這時,一隻貓頭鷹從窗外飛進來把爪子上的信封扔進Godwin的手裏。他有點意外的拆開按著Hogwarts校徽的封蠟,展開裏麵的信紙。馬上,Godwin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的朝娛樂室的方向走去。
“Jerry,起來”雖說總是看戲,但基本上不會壞人好事的Godwin第一次打斷正在親熱的兩個人。可以算是粗暴的把Gerald拉起來之後,紅發男子把Hogwarts校長的信件塞進對方手裏。“你不說,我也不想逼你。但是,寧可錯殺一萬,我也不會放過那個當年送給你一個索命咒的食死徒。”
“不,Tom。”Gerald看了一眼手裏的羊皮紙之後,神色嚴肅地搖了搖頭。把來信交給身旁的男人,銀發青年皺眉考慮了一會兒。“讓Harry暫時會他姨媽家裏去住到開學,理由隨你怎麼編。”
“好”Godwin回答之後並沒有離開,隻是靜靜的看著銀發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