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威任反應極快,在林渝背對他、就要爬出自己掌控的那刹那間,他抓住林渝的衣服,使力將人拉了回來。這次他有先見之明,壓住林渝之後馬上脫掉他的上衣,用此綁住林渝的雙手,並讓林渝背對他,而他就能用一隻手輕鬆地製住不安份的人,繼續他的蠶食。
「你不愛我了嗎?所以你找上了趙雲?昨晚你一夜未歸也是去了他那裏對不對?」林威任低頭吻著林渝的背,一手壓著他,一手則在那光裸的背部輕輕劃著,尋找能輕易引起對方服軟的敏[gǎn]處。「你的心不記得愛我了,可是你的身體應該還記得吧?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的顫唞、你的呻[yín],還有你的眼淚……」
林渝咬住下唇,緊閉雙眼,忍住心裏的害怕,一麵不斷地安撫林威任:「威任,放開我,我們是兄弟!」
「怎麽是兄弟呢?」林威任感受著掌心光滑的觸♪感,低頭在林渝後頸舔咬著,而他的手則已經滑到林渝的尾椎附近了。「我們是愛人,我曾在你身體的最深處,一起縞潮過,你連這個也忘了嗎?」
「威任,你就不怕我恨你?」無法不去在意那雙越來越深入的手,無法去否認林威任的話語,林渝咬緊牙根說出的威脅也隻有一半的威力。
「恨?」林威任低低的笑了起來,大掌已經肆無忌憚地探進林渝的褲子裏了。「你早就恨了我,我要怎麽怕?而且就算你恨我,那也是因為你愛我不是嗎?」
當林威任的手指探進股間,觸及一個極其隱密的地方時,林渝閉上眼睛,心如死灰:「如果你要我死,你可以做。」
林威任的手頓了一下,攻勢猶豫了起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
林渝從不說什麽死不死的,即使是多年前他爺爺的去世,備受疼愛的林渝也不曾萌生過這種念頭。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你用這種藉口來威脅我?」林威任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聽見了什麽驚訝的事。
「……你很清楚我不是說說就算。」
林威任咬牙切齒,兩人之間氣氛凝結了好幾分鍾後,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手,可仍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又恨又急地盯著林渝隱忍害怕的表情。⑧思⑧兔⑧網⑧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和林渝之間竟然也有了「害怕」與「拒絕」這樣的情緒在?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百般拒絕我?我哪裏比不上那個姓趙的!」林威任挫敗地大吼。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他的哥哥就是鐵了心不要再愛了,他的一往情深到頭來隻換來一場空嗎!
林渝縮起身體,將自己蜷在床角,慢慢地說:「不是你不夠好,是很多年前我們就已經結束了……你自己應該也知道的才對。」
「結束?當年除了你一句再見都沒說轉頭就走,我們之間根本沒有結束!」
林威任將過錯推到林渝身上,林渝猛然轉頭,忿忿地說:「是你自己否認我們的感情,是你自己說我們是親兄弟,是你自己當年一句『賤人』破口大罵,是你自己向爸媽說全都是我誘拐你的!而你現在居然有臉來怪我離開?當年就是你把我罵走的不是嗎!」
林威任一聽,本來怨恨的神情瞬變為呆滯,甚至茫然。
「你在說什麽?我從來沒有說過那些話!」
「怎麽會沒有!當年就是在你的房間,被爸媽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
「沒有!不是那樣!我沒有做!怎麽會……我不記得我有那樣做!」
「不要用不記得來搪塞!事隔多年,你依然故我,將我丟下之後又要我回到你身邊……林威任你也太霸道不講理了!」
「不對!哥哥,我真的不記得了!」林威任一臉慌亂,林渝看他神情逼真,好像是真的不記得那件事了,突然想起父母親服軟帶林威任回台灣的原因仍未解,他不禁問:「這次爸媽怎麽會忽然帶你回來?」
林父林母的表情顯然就不是為了看自己拋下多年的兒子才回來,可過去已經揚言斷絕關係的那兩人為何會帶著林威任與自己見麵?這是林渝第一天重見自己的父母親時就有的疑問,可他心底的渴望仍是讓他暫時忘了,這一切有可能都是假象。
不原諒是當年就注定好的,如今重返舊地,必定是有什麽原因。
一想至此,林渝不由得苦笑,深深的無力和悲傷從心底湧起。
「因為我想你,為什麽我不能回來?」林威任理所當然地說。
林渝搖搖頭:「不對,你在美國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
「沒有,哪有什……」話說一半,林威任臉色忽然大變。
林渝看見了,恍然大悟了:「你忘了過去那段記憶,為什麽?你發生什麽事了?」
林威任臉色變得難看,青白交替,眉頭漸漸皺緊了。
他想起一個月前在醫院醒來,住院的原因是一場車禍。可醫生說他一切良好,除了輕微的腦震盪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症狀,記憶也沒有出現斷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