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真的是太閑了,竟然真的每天都去澡堂蹲點,可我再沒有見到過靖銅。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我發現自己愛上了這種禁忌的遊戲而且還找到了幾個相當不錯的性,夥伴。他們的身體真的太棒了,給我帶來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可一旦靜止下來腦中又總是會浮現起靖銅轉身微笑的畫麵和簡珈淚流滿麵的臉,重疊在一起我感覺有種叫孤獨的東西在漸漸把我吞噬幹淨。卡帶一樣,耳邊總會反複回蕩著和靖銅說過的每一句話,想他的臉想他的眼,卻沒有他纖白的身體。我沒有把靖銅之外的人帶回過家裏,也沒有刻意的和那些人再聯絡過。
“翟諾,這東西玩玩可以,但別陷進去。”楊艦難得露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沉聲對我規勸道。
我該說什麼呢,是,我自有分寸。還是我已經陷進去了,但總有一天會厭煩回來的。都是敷衍吧,我衝他笑了一下當做回答,以我們之間的默契我相信他了解。
晚上九點鍾,我準時出現在舒江浴場。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心都在砰砰亂跳,莫名竟有些緊張。
“嗨,翟諾,有沒有想我?”是跟我有過419的家夥,我記得他的口,活做的相當爽。
“有啊,想你的嘴。”我嬉笑著回了他一句,他順勢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朝我耳邊吹氣, “走,找個地方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今天算了,我純洗澡。”今天我是真的不想玩。
“行,下次別忘找我。”
“得!”這裏最好的一點就是不需要掩飾自己,拒絕就是拒絕,不要就是不要,沒有人會纏著你,也完全提不起什麼狗屁責任。
洗完我輕車熟路的走回樓上的休息大廳,本打算躺一會就回去,沒想到卻見到了他,靖銅。他顯然已經看見我了,伸出手臂朝我招呼。
“你真的來蹲點了。”他笑笑的說道,眼睛裏燃起一絲清透的光。
我在他身邊坐下,點了根煙遞過去。
“對啊,我每天都想著怎麼逮著你。”我一臉邪惡像要把他吃了,眼底是遮掩不住的興奮。真奇怪,隻是這樣靜靜的吸煙,心底的充實感卻是滿溢的。
“是你,怎麼樣,去玩嗎?”古司,難得我還記得他的名字。不過今天是怎麼了,紮堆來聚會啊。我心裏有些鬱悶,看向那人的眼神都帶著刺。他意識到了什麼,便再沒說什麼訕訕的離開了。
“什麼呀,還以為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呢。”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無瀾,隻是瞳孔裏好容易燃升起來的光瞬間變得黯淡。
“我的確是專門來找你的,不過時間寶貴咱不能浪費了不是。”雖然有點尷尬但也沒覺得有什麼。
“跟我回家吧。”我這樣說道,他沒有拒絕。
靖銅說他不想坐車於是我們選擇步行。直到走出去很遠彼此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華燈初上的不夜城,看著愈晚愈繁忙的車水馬龍,思緒變遷。曾幾何時,我也是屬於這片彩色黑暗的。張揚著大聲吵鬧,穿越每一條川流不息的街道,熟知每一條陰暗狹長的破敗胡同,眼前有畫麵升騰出來,可當時的感覺就再體會不到了,就像是看電影知道了情節,卻不知道心傷。
“我其實一直在等你。”他突然停止了腳步,站在天橋前的護欄邊整個身體前傾下去,不是在俯瞰,而是要墜落,混著呼嘯的車流一同被帶離這個世界。
瞬間我有些害怕,怕這個雪白的男孩沾染上一點不屬於他的顏色。隻是一瞬間我想都沒想一把將他從欄杆上拽離下來緊抱在懷裏。
“所以我來找你了啊。”我感到後背處有灼熱的光線朝我們刺來。看吧,你們就看吧,誰認識誰啊,反正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