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好好修理他們的時候廚房裏溫媛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傳來。
“翟諾,別跟他們鬧了快去洗澡馬上要吃飯了。小思小念不可以纏著爸爸哦。”
“聽見媽媽的話了嗎?看在媽媽的麵子上暫時饒過你們兩個,出...”來字還沒出口兩個泥鰍一樣的小鬼已經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拿出換洗衣服來到洗手間,淋浴頭都已經打開了但突然很想泡澡,想著手已經先於思想,嘩嘩開始放水。沉浸在溫水的包圍圈裏連頭都埋沒進去。蒸騰而出時額發順著眼角成線滑落,有被撫摸的酥、癢感,我開始幻想是他的手在我身體上輾轉流連,細密的在我心髒的地方撫捏。一次比一次更痛,是他讓我用骨髓銘記。
不知不覺手心被緊緊攥住的物體硌的生疼但我仍不願放開。我閉上眼揉搓著手掌中早已刻爛在心裏那青銅鎖的紋路,想他,折磨我自己。
已經過去四年了,但那天的雪在我的夢裏卻一次比一次更清晰,清晰到伸手就接觸的到;清晰到我坐在計程車裏都感受的到來自它雪白的冰涼。然後畫麵開始旋轉,我看見自己在大街上奔跑,街道很黑沒有一盞街燈是亮的,我看不見前方的路跌坐在十字路口中央,正當我籌措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從街道的轉角忽然駛出一輛無人駕駛的出租車來!刺目的轉向燈明晃晃的照射進我的瞳孔裏風一般的朝我衝過來,我來不及躲閃它就從我的身體裏穿透了過去!那一瞬間我看見坐在車子後排裏靖銅哭泣的臉...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相信靖銅是真的離開了,連同那天突然下起的雪一並離開了我的世界。我執拗的每天都在他家樓下等待,內心裏總是堅毅的相信著靖銅一定會回來靖銅從來也不曾離開。我細數著那年冬天大大小小一共下了九場雪,卻數不清那個時候我總共生了多少場病。我就在靖銅租來的那個破廠房樓道下挨過了一整個冬天也沒覺得漫長,因為心裏有個希望總覺得隻要我等他就一定會來。可是不記得我哪天再來的的時候整片廠房都被用紅色的油漆畫個圓圈寫上了個大大的‘拆’,然後沒多久就真的拆了。那時有陽光照射過來,我順著光線看見原本光禿的枝椏已經在不知覺間發出了翠綠的嫩芽。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意識過來靖銅是真的不見了,真的是到了那個時候我才回過神來。我開始發了瘋似的找他可剛一踏上街道看著街上奔走匆忙的人群每一個都朝著目的地快速前進的時候我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動彈不得。我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是哪的人?他有沒有朋友?我什麼都不知道。幹幹淨淨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的離開了,就連他的臉都變得像是我虛幻出來的一樣不真實。
我開始變得沉默寡言,白天在家裏睡覺,晚上就去Beauty照看生意。楊艦也把工作辭了每天晚上都來Beauty幫我。他爹知道了差點沒把他打死,老爺子氣的當時血壓都升高了可楊艦就是死活不答應他爸再回去上班,要知道楊艦這輩子最怕的就是他老爹,這全都是因為他放心不下我。
起初溫媛還會衝我發火但不是大吵大鬧那種,她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隻是覺得受了委屈跟冷落,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一點。後來她就連朝我發火的心力的沒有了,放任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就這樣過了一年她再忍無可忍終於當著我爸媽的麵像我爆發了。
“那就離婚吧。”我記得我當時提出離婚的時候特別平靜,坐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