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挎包裏翻騰出鑰匙打開底樓大門,此時的Beauty一個人也沒有灰暗的沒有一絲光線,安靜如同小說裏麵的蝴蝶公墓。
我托著沉重的行李箱上了樓,手裏拿著鑰匙剛想開門才發現門沒有關,想必是走的那天太匆忙沒來得及吧。雙腳還沒跨進房門,我甩手一把將箱子扔到靠牆角落裏,落地窗外有日光照射進來於地麵揚起一片細密的塵埃。
我把穿了兩天的T恤從身上扯下來隨手扔到一邊,仔褲落在茶幾上腰帶碰到玻璃桌麵發出‘嘭’的一聲脆響。
“哼...”緊接著在不知名處響起一聲輕哼的聲音。有人!
我站在原地躊躇一瞬,穿著條褲衩輕手輕腳的繞到沙發後麵,果然看見有一個人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來回蠕動著,嘴裏還不時發出一兩聲囈語。我伸出腳朝他後背跺了跺,他當即吃痛的轉過身來,毫不吃驚的我看見了一張寫滿智障的臉,楊艦。
“你他媽在這幹嗎呢!”腳下我更加大力的踢在他身上。
“你輕點,我頭疼這呢。”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臉,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說,這家夥昨天又不知道跟誰出去喝去了。
“你喝多了回家啊,幹嘛上這來。”
“別提了,昨天被趙穀那幾個龜孫子給忽悠慘了,就數我喝的最多,最後實在不行了,齊蘊就沒讓我回去在這湊合一夜。”他抓了抓腦袋低頭說完,忽然像意識到了什麼猛的把頭抬起,眼神瞬間變得晶亮。“你怎麼回來了?靖銅呢?靖銅回來沒有?”
“別跟我提他。”我坐在沙發裏,雙腳憤然放在茶幾上,有玻璃杯輕顫了一下。
“說說,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他一個人沒出什麼事吧?”楊艦不依不饒的站起身坐在旁邊問我。
“人一個人好著呢,壓根就不用你惦記。”
楊艦有些急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手裏把玩著的鑰匙圈一把被我拋了出去,重重的砸在牆上,我對著楊艦大吼,“我他媽的要是再去找他我就不是人!你知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就跟鬼一樣。他恨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他變了,他早就不是以前的靖銅了。以前的他從不會對我說那麼難聽的話,一句話就能把人給噎死!我都主動去找他了,把話都說到那一步了,說我跟溫媛都已經離婚了,他還是一副陰不陰陽不陽的樣子。這要換做是以前,隻要我抱他一下,什麼都不用說,他就都明白了。”我點了根煙抽上,“還有他跟我說話那態度,就好像他進監獄他生在那樣的家裏全都是我的錯一樣,媽的!進一趟班房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泄憤般的一口氣說完,才發現楊艦一雙死眼珠子緊盯著我。
“你到現在都沒意識到靖銅為什麼會離開你,四年了,我以為你明白了的...”他把目光移開,漠然的看著頂上天花板。
“咱倆打小就是最鐵的哥們,其實我還比你大幾個月呢,可我從來都是聽你的。打小都是你說向東咱就向東你說向西咱就向西,我從沒有過任何意見。無所謂,你是我兄弟,我兄弟高興了那我就高興。可靖銅不一樣,他喜歡你他愛你,但你也不能仗著這一點就肆無忌憚的在外麵胡搞覺得人離開你就活不起似地。你背叛他那麼多次,自己還不當回事,你知道靖銅有多傷心嗎?你就是他媽的自以為是,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你轉。”他的拳頭幾乎已經落到我臉上了,被他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是你自己要去找人家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