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走到周昆鈺跟前蹙起眉喑啞著聲音詢問。“周律師,到底怎麼回事?”

周昆鈺把夾在腋下的手提包放下,脫下西服外套隨意放在吧椅上,對眾人擺了擺手示意到上排暗格間。齊蘊徑直去了後廚,回來時手裏端著一盤食物跟現煮好的咖啡。

“店裏一個叫蕭陌的人要以強迫未成年人行事淫、穢活動為由起訴翟諾。”周昆鈺端起咖啡淺抿一口。

“蕭陌?未成年人?”齊蘊同我當時的反應一樣,疑惑又沒有底氣。

“造假身份證比提褲子都容易,我他媽倒被一94年的小屁孩給涮了。”我掏出根煙點上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我就是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突然想要告我,而且咱店裏掃黃掃的挺徹底的,對服務生等人都保護的相當好絕不會受外界侵害。”

“誰知道是不是私底下從事的色、情交易。”楊艦坐在角落裏嘀咕了一句。

“他私底下也不歸我管啊!那小子是想訛我呢吧?”

“有這個可能。”

“咱也別在這猜了,開庭前會安排律師同原告進行私下調解。私下調解成功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這件案子鬧到法庭上對雙方都沒什麼好處。不算什麼大事,大家不用那麼擔心。”正在我主觀臆想沸騰時,一旁周昆鈺不急不緩的打斷了我的話。

“既然昆鈺讓我們大家不要擔心,這件案子指定是沒什麼問題的。”齊蘊鬆口氣般笑了笑,氣氛霎時不那麼緊張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昆鈺我送你回去。”說完,齊蘊已然站起了身。

“那我先走了。翟諾,我會給你電話。”他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在耳邊,我點了點頭衝他說了聲不送。

“你還不走?”我回過頭來,用趕人的眼光看著紮根軟椅的楊艦。

“喝完這口。”他沒看我,舉了把手中的咖啡杯趴在桌上看著裏側雕刻簡美的昏黃壁燈。看見這樣的楊艦我突然想起了溫媛,都是寂寥的同行人。

“那我們先上去了,你走時別忘記鎖門。”

“恩。”

以後的幾天,酒吧都沒有再營業,我們是在等待事情結束,也是為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偷懶借口。我在辦公室裏擺了桌麻將,於是楊艦每天往返的次數更勤了。還有就是靖湖回來了,同靖銅說的一樣在外麵混不下去幸虧提前找好了避風港。我、楊艦、靖銅、靖湖四個人就像是岩壁底下的蝸居動物,每天將自己囚禁在這一方狹小的孤立空間,煙味酒味肆虐。

一大清早,我一邊搓著麻將一邊不斷抓撓著後背,一夜醒來突然感覺出奇的癢。

“你一直撓什麼呢?”靖銅出了張沒用的紅中問我。

“後背癢癢。”

“你別動我看看。”說著靖銅將半個身子探到我身後,撩起後背心不禁大驚失色。“這怎麼回事啊!這怎麼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是紅癬啊?”

“不會是對什麼過敏了吧。”楊艦一邊說著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仔細觀察一下發現上麵還附有不知名的紅色顆粒,離遠看上去竟像是水皰的形狀。

“這應該是皮疹。”靖湖不知什麼時候也將頭探了過來,淡然的下出可能性結論。

“確定是皮疹嗎?”我怯怯的開口道。

“這得看了醫生才能確診。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吧,我以前起過。”

“趕緊換衣服上醫院。”話音未落靖銅便噌的一聲站起身來,從地上拾起件看上去比較幹淨的格子襯衣胡亂套在身上。

“來的及嗎?九點不是約好在周昆鈺的事務所談私下調解,現在已經八點半了。”靖湖百無聊賴的用麻將壘積木不忘拖著長音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