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今天隻想自己醉。”拒絕霍斯得的好意,柏凱澤起身走去自己比較中意的一個包間。
霍斯得打算推門進去被杜譯攔下,“讓他一個人靜靜吧,每次與柏叔見麵後都這樣。看來他的心結到死都解不開了。”
“今天不是因為柏老爹。”霍斯得無力的靠在牆上,看著李沐然拿來幾瓶酒,“寶寶,今天睡在這裏吧。我去陪凱澤喝酒,你乖乖別出大門。”
“我又不是小孩子,丟不了的。”李沐然淡淡一笑,知道他們兄弟情深,又怎麼會介意呢。“去吧,他現在需要你的陪伴。”
“嗯,真乖。來,親一口。”接過酒瓶,霍斯得摟著小愛人在懷裏猛猛親一口。
抹掉唇上的口水,李沐然嫌棄地斥喝:“討厭,髒死啦。”
“噗——”雷雲含在口中品嚐的酒全部噴出來,氣得霍斯得連連大吼混蛋。
門外笑成一團,門裏柏凱澤無力地半躺在寬大的沙發床裏盯著天花板,馬賽克式的玻璃天花板每一個小格子裏都有一個自己。
“酒來啦。”霍斯得提著幾個酒瓶子走進來,也撞上門阻斷外麵的窺視。
拿過一瓶酒,仰頭狠灌一口,柏凱澤眼神迷離地看著坐在身邊的好兄弟,“你放心他一個人在外麵?”
霍斯得不急著回答,打開一瓶也猛灌,等酒完全咽進肚子,才說:“人一輩子有三種人要守到死。”
“父母,老婆,孩子。”柏凱澤每說一個,都豎起一根手指。“我們的父母,有嗎?”
“誰的父母能守到死?除非他英年早逝。”霍斯得打掉麵前的三根手指,握著酒瓶與柏凱澤的撞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人默契地仰頭一口,紅褐的酒液順著唇角滑落入襯衫中。
“愛人,兄弟,知己。”霍斯得一字一字地說出,又與柏凱澤的酒瓶撞了一下,兩人又默契的灌酒。才說:“守到死啊,多麼漫長的一個等候。”
“愛人,當厭倦的時候就會離開;兄弟,為了權利之爭骨肉相殘的事情從古至今還少嗎?知己,今天心意相通是心心相惜,明天情意不在就倒戈相向,古今中外也不在少數。何止你我之間?”柏凱澤悵歎著一口氣灌下數十口,才說:“你早就知道歸琳娜會放棄你而選擇我,是麼?”
“我隻是賭,看她會不會移情於你。”霍斯得實話實說。
“幹得不錯。”一滴淚滑出眼眶,柏凱澤狠狠吸鼻子,又灌了一口。
霍斯得沒有說話,將酒瓶放在地上,脫下薄絨衫,一把抓起柏凱澤的衣領,“來,打一架。”
大力拉開領子上的手,柏凱澤將手中還剩一半的瓶子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你利用我之後要怎麼做?去向歸舜邀功請賞嗎?”柏凱澤怒火衝衝,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
“對,我現在就去邀功,怎麼樣?打呀,打我呀。”霍斯得瞪大眼睛,他也恨自己那天為什麼要拉著柏凱澤去坐陪,為什麼要讓柏凱澤成為自己的代替品去跳那個火坑。
“我不會打你。”彎腰撿起地上的薄絨衫丟到沙發裏,柏凱澤雙手叉腰,盯著霍斯得,“婚姻對我來說是‘垃圾’,並不重要。如果一個可有可無的垃圾能換來媽媽的夢想,我願意。”
“凱澤,你喝醉了。”霍斯得吃驚的後退一步,兩步,三步,……直到脊背重重撞在牆上才停下,“你要接受歸舜的條件?”
“對,我要接受。如果他能幫助我們標下那塊地,我就會娶歸琳娜。”柏凱澤堅定自己的想法,在霍斯得看來卻悲哀的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