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別生氣。給你吃點,壓壓驚。”

“不吃都對不起我這心髒”

“喏,給你,來,爪子拱起來,先謝個,再轉一圈”

“你小子,大早上的琢磨著看馬戲團表演呢?把你哥哥我當猴耍呢?看我下來讓你“啾”個夠!”

一場混戰...

唉,大清早都不讓我消停。哦,對了,我叫許瑞,特普通一社會主義青年,經過典型的九九八十一難順利投奔大學校園。

剛才跟我掐上的那個叫周寧,北京一小夥,要說人家爸媽看他那麽一文靜樣子給他起了個“寧”字,結果那小子整個一話嘮,他那張嘴直接就是楊曉芸的翻版,後來大家就用“猴子”這一俗氣又貼切的代號替換了那個諷刺的“寧”字。因為我初高中都是在北京上的,所以見了他感覺是“倍兒親切”呀!

最開始那陣兒,我們天天對著噴,東南西北的胡扯,整的老大和蔣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老大是地道的濟南人,看著一副樸實無華的憨厚樣子,可是,逃課一節不落,壞點子一個不少,我們在深刻的事實經驗教訓後終於拜他為宿舍老大。

這蔣董,本名叫蔣賽陽,名字聽著挺朝氣蓬勃的,人啊,那直接就是從六十年代穿越過來的,特純潔一小孩,我們的代溝是堪比銀河係了,於是,我們叫他蔣董,古董的意思。

“哎,猴子,你先別吃了,看著我畫筆沒?藍色的,又不知跑哪兒去了。”我開始琢磨我那倒黴的畫筆,跟著我它就愛玩一遊戲──捉迷藏。

“沒啊,你問問老大,昨晚他不是最晚睡的,應該記得你個豬腦子又落哪了。”

“你看看是不在蔣董那堆寶貝裏,昨晚聽到什麽東西掉下來的動靜,應該是砸到那邊去了。”

我開始翻蔣董那堆寶貝,《論馬列主義對當前社會的深刻影響》,《宋朝古錢幣的鑒賞》,《理論細胞學》,天,我的這個頭大,咱家蔣董他就是個寶。

“蔣董,醒醒了嘿,看沒看見我的畫筆?”我實在沒轍了,叫這小子起來給我找。

“你又找畫筆幹嗎啊?今天又出去啊?唉,好不容易今天大家都在宿舍,你怎麽又跑了?”蔣董迷迷糊糊從床上爬下來,還嘟嘟囔囔的,我沒看出來他還有奶媽的氣質,羅嗦。

“我這不是出去尋找新鮮資源嘛我,這也沒個帥哥,我還能怎麽的?”我還嘴

“許瑞,你瞪你那倆大眼好好看看,這宿舍三帥哥呢啊!”猴子又開始抓耳撓腮。

“別理他,典型的欲求不滿。”老大一邊幫架。

“這個,許瑞,筆找到了,還有,這書你看看,挺適合你的。”蔣董終於高效率一次。

“行了,這什麽書啊?”

“哦,剛剛他們不是說什麽欲求不滿嘛,我看了看,這個也許有用。”蔣董一臉誠懇。

就在我琢磨著能看到純潔小孩給我弄一色情小說什麽的呢,看到明晃晃幾個大字:青少年的青春期性教育。

我無語了,沒啥說的了,攤上這麽個宿舍,是我的錯,我的錯!蒼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14:30p.m 石老人沙灘

我喜歡海,坐在海邊麵對渺小的自己,我會放棄心中的陰鬱,樂觀的向前看。喜歡海,還是因為幾乎我所有美好的回憶都是有關海的:媽媽的笑容,美麗的畫卷,還有那段情青澀的追逐...但今天來,不是因為我在鬱悶,也不是因為我在追憶,而是因為...雜誌社催稿了!我的天,那些瘋狂的小編幹的都是些瘋狂的事 ,我不得不承認,催稿,他們是無敵的。我有一副業--畫漫畫,偶爾會投個稿什麽的,做做雜誌的插畫 ,因為喜歡,所以沒有感覺到被動。但我隻會畫帥哥,正太,或是腹黑,美眉之類的不會畫,問理由,不是有首歌是這麽唱的嘛:“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小龍人》片尾曲,太經典了)唉,對,我就是這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