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郡王爺!”敏瑜笑著起身見禮,幾年未見,他看起來倒是沉著穩重多了。
“什麽時候見了我也要行這些虛禮了?”福郡王心裡不快,若是人多的話,他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但現在花廳裡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再無其他人,而他和敏瑜青梅竹馬的情誼,敏瑜被指婚之後所作的抗爭許珂寧都清楚,也都能理解接受,敏瑜再這般客氣,就讓他不舒服了。
“若是以前,敏瑜尚可仗著與郡王爺幼時的情分,放肆一二,但現在,敏瑜可不敢無禮。”敏瑜瞪大了眼睛,道:“郡王爺手握大齊武力最強大的火炮營,有可能繼承大統,敏瑜要再那般不知輕重,豈不是給自己家人和子女惹禍?”
“你是來勸說我的?”福郡王帶了幾分失望的看著敏瑜,他原以為如果有懂自己的人,那麽敏瑜定然是其中之一的。
“是!”敏瑜點點頭,笑著道:“娘娘很擔心你,和我說了不少,讓我找機會好好的勸勸你。”
“你什麽都別說,我不會聽的!”福郡王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福郡王立馬翻臉的模樣讓敏瑜忍不住笑了,怎麽還像以前一樣,有什麽都擺在臉上呢?她笑著道:“我勸了,你不聽,我也沒辦法的,那就這樣吧!”
她勸了?她什麽時候勸了?福郡王微怔之後,立刻醒悟過,略有些忿忿的瞪著敏瑜,道:“你哪有勸的?你這樣不是辜負了母後的重托和信任嗎?”
“沒有啊!”敏瑜瞪大了眼,一臉無辜的道:“你的性子就那樣,若是拿定了主意,下定了決心,那麽說什麽都沒用,既然你讓我別說,那麽我說了就是白費口舌,那我為什麽不省省呢?這樣多好,你不煩,我不費事,皆大歡喜。”
“真的什麽都不說了?”福郡王有些開心又有些惱怒,看著敏瑜道:“你就不擔心我真的為了皇位和大哥反目,連兄弟情分都不顧?”
“我該擔心嗎?”敏瑜反問,就算之前有過擔心,被福郡王這麽一問。那些許的擔憂便也消失不見了,她笑盈盈的道:“我可一點都不擔心。”
“你是不是知道了?”福郡王狐疑的看著敏瑜,道:“是不是敏彥和你說了?”
敏瑜但笑不語,福郡王惱道:“他怎麽能這樣?當初說好了連母後都不能透露的,他怎麽能告訴你呢?哼,這下讓我抓到他的錯了,看我怎麽找他的麻煩。”
“郡王爺可別亂說話,我大哥可什麽都沒和我說。”敏瑜立刻為兄長辯白。
“他沒說琉璃工房和蘭蔻大哥佔大頭?沒說爆竹廠從一開始便是大哥的產業?沒說火炮營其實是大哥一手組建的?”福郡王冷哼,道:“若是不知道這些,你能一句勸說的話都不說?我才不信!”
許珂寧捂著臉。實在是不想承認眼前這個幼稚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她真的沒有見過福郡王這般幼稚的一麵。真相總是那麽的慘不忍賭啊!
敏瑜噴笑,萬般無奈的看著福郡王,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想著你若是起了奪嫡的心。那麽定然早早的下定了決心,你的性子我知道,不會輕易做決定,一旦做了決定,那麽旁人說什麽,也都不會輕易更改。我若是不識趣,自以為是的勸說,那麽隻會讓你反感,起不到任何作用。若你沒有那樣那個的心思。我說了不中聽的話,也隻會傷了舊日的情分……既然說了都不討好,那我還有必要說什麽呢?”
福郡王看看敏瑜,又看看捂著臉笑的許珂寧,羞惱起來。衝著許珂寧就道:“你看出她是在戲弄我的,為什麽不提醒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