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剛才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由心頭暗驚。
“小姐,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趕路吧。”
“好。”
背對的方菲手指理了理衣領,輕應一聲,竟是柔順的站了起來。
林淺微微挑眉,眼裏閃過一抹驚詫。
這般過火的動作後,小姐竟然沒有生氣,還這般聽話
陽光明暖,低頭邁步而走的方菲安靜而溫婉。
雖末特意挑過地方,但此處離著馬夫停靠處還是有些距離。當兩人都末曾開口時,竟是有種難得的靜寂感湧動。
此刻離著馬車處還有小半路程,林淺轉頭望著緩步而走的小姐,心念一轉,腳步瞬間加快,不過數息已然立於小姐身前。
此刻陽光正暖,光明正大的擋在前的林淺遮掩在陽光,目光灼灼。
“淺兒”
方菲停下步子,話語溫婉而縱容。
明明之前就差點要哭出來的小姐,此刻長發柔順,衣裳齊整,就連那被咬處也被遮掩的通透,除了唇瓣比著平日紅了些,竟是絲毫看不出異樣。
林淺用著目光上上下下把自家小姐掃了數遍,目光正視方菲,話語認真:
“小姐,難道是淺兒的功夫不夠了嗎”
“….”
溫婉而縱容的方菲臉色一僵,那雙黑眸輕輕眨了眨,眼神顯得有些複雜。
林淺微微俯身,把終於驗證之前過火的唯一證劇,一根細小的枯草從方菲頭上拿下,立於兩人眼前,話語低軟而委屈:
“果然還是淺兒功夫不夠嗎
所以小姐可以這般坦然的對著淺兒。”
“淺兒~”
“嗯。”
被寵愛的人總是格外放肆,也格外的會欲,求不滿。
林淺慢慢轉得那根被陽光照得閃閃發光的枯草,嘴唇微微嘟起,把委屈顯示的理所當然。
“你的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麼”
發絲碰著肌膚帶來的微微癢意中,方菲抬起纖細的手指不輕不重的輕彈林淺的額頭。
像是責罰,又像是無奈至極的親昵。
用著被罰了而微微泛紅的額頭輕輕抵著方菲額間,嗓音輕軟的林淺倔極了:
“淺兒腦袋裏想得都是小姐。
所以在淺兒都這般賣力的情況下,小姐還可以這般淡然的模樣。
是不是淺兒的功夫真的不夠”
方菲:“….淺兒,你想不想知道剛才那夫人與我聊了什麼”
“不想知道,淺兒隻想知道…”
“淺兒,聽我說好不好”
唇瓣被輕輕的捂住,自家小姐的話語又嬌又軟,烏黑的眼眸也淺淺的泛起水光。
倔勁十足的林淺終是被打敗。
“好,淺兒聽著。”
林淺眨眨眼,輕輕的舔~舔手心,應聲。
對於小姐與夫人聊了什麼,林淺一點也不感興趣,看似洗耳恭聽的她心思有些分散,顯得漫不經心。
“那夫人她問我是不是喜歡…淺兒。”
當溫婉略顯遲疑的話語在耳側響了起來,林淺初初都末曾聽清到底講了什麼,她的重心都在於要不要再親親自家小姐手心。
難得小姐被親了,手心還末逃開。
明明朗朗的陽光中,單手捂著林淺唇瓣的方菲微微仰著頭,紅意漫延著到了衣領內。
那是比著任何時候還要羞赦的模樣。
但就算那雙黑色的眼眸裏泛著明亮的水意,那微微遲疑的話語堅定的再次響了起來。
“我告訴夫人,我說…如她所猜的那樣…我…喜歡淺兒。”
空闊的草地周圍,因為是冬日,連蟲鳴鳥鳴都沒有,顯得安靜極了。
而也正是這般的安靜,讓方菲的話語正一遍遍的空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