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釋看了眼坐在宴會一隅的靳妄,自嘲般笑起來,眼裏黯淡一片漆黑:
“等我有命回來,我會讓你跟我慢慢算!”
NO.11 強製愛
這世上有兩樣東西是別人無論怎麼強製也搶不走的:一是知識,二是心!
__________________
冰釋剛和末流走到會場門口,整個大廳忽然安靜。燈光暗了下來,一束紅色的光打在台上。
接著寂靜的場中忽然爆出巨大喧嘩聲。冰釋將頭轉過去,看了眼場中被掀開的畫布一眼。愣了下,隨即又平淡至極的轉頭,舉步離開。
冰釋一離開,宴會主辦方便出來宣布這幅名畫停止拍賣,剛顯露於世的名畫隻在世人眼前露了一麵,便從此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獨屬於一人!
站在二樓的容乾看著末流和冰釋的背影,神色陰沉可怕,手中的高腳杯豁然被捏碎。碎玻璃刺入手掌,鮮血順著他白皙指骨肆意流淌。他卻不理自己染血的手掌,扔下殘破的杯子甩手離去……
宴會外邊的夜幕深得像是要塌陷下來般,
冰釋拖遝的走在末流身後,叼著煙,跳動的火光映在他黑亮卻沉寂的眼裏。腦子裏想的全是剛才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落寞著神情的靳妄,和他在一起的赫爾斯呢?他們吵架了嗎?
冰釋有些恍然,距離產生的不是美,而是越漸清晰的陌生!他和靳妄分開越久,他們的距離就越遠,也越來越不了解彼此。而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距離越拉越遠,卻什麼都做不了!
末流轉頭,目光落在那個低著頭,叼著煙不吭一聲的紅發男人身上,目光像是受到牽引,而後出其不意的忽然伸手將冰釋壓在宴會廳外的石柱上,兩人之間的間隙幾乎消失,軀體不時碰觸在一起。
末流比起冰釋還略高一截,他低垂著眼睫看著冰釋,純男性的氣息湊得很近,末流溫熱的鼻息打在他的脖頸上,那種酥|麻沿著手臂傳到指間。
冰釋無動於衷的的目光平緩滑過他的肩線,神情淡漠至極:“做什麼?”
末流的手指不甚規矩的順著他緊實的腰線向下滑到小腹,“你會不知道我打算做什麼?”
下一秒溫熱的唇便覆了上來,伸出舌尖蠻橫糾纏侵奪,半響末流鬆開冰釋,他的唇已經被他咬得鮮血淋漓。
冰釋麵如寒霜,充滿勁道的拳頭在他放開他的瞬間閃電般揮上去。末流猝不及防,臉被打偏,他再怎麼說也是黑手黨太子,身手自然差不到哪去,能夠傷他的人自然不多,但這一拳卻在他防備的情況下結結實實的打中了他的臉部。
末流身後的那群雇傭兵裏挑出的精英保鏢立刻圍了上來,卻被末流揮手斥退。
末流抬手沾了沾他唇上橫溢的血跡,生平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他反倒覺得有些愉悅:“嘖,真狠!要你一個吻而已,犯得著這樣對我?”
“聰明的領導者,不會對合作者出手,也不是什麼明智的抉擇!”他一直是嗜血而富有攻擊性,這是他骨子裏的東西,無法改變!
末流又壓上來:“可我卻不這麼認為!你可以把它當做一種增進感情的方式!這叫合作‘愉快’!”
冰釋抬起臉,視線直對上末流,深不見底的眼睛裏掠過一絲微光,警告道:“末流,你別搞我!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做什麼!”
末流感興趣的哦了一聲:“你會做什麼?”
冰釋露出一抹帶著血意的笑容:“殺人,是我們這些亡命徒長期在血腥味中浸泡出的本能!或許我不是你的對手,但這並不代表我殺不了你!隻要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