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斯也不多問,轉頭對溫言客氣微笑了一下,擺手請他進來,然後轉身便上了二樓,禮貌的給他們留下足夠的交談空間。
從震驚中恍然回過神,靳妄不可㊣
溫熱的鼻息噴在冰釋的頸側:“你要恨就恨吧,恨不得殺了我,拆我的骨喝我的血,隻要你留在我身邊——”越來越小的聲調……
雙腿依舊維持著被拉開的姿勢,男人嵌在他雙腿中間,就在冰釋以為男人會一如既往不管不顧進入的時候,光裸的肩胛卻忽然傳來了濕熱感。
冰釋愣了下,眼睛依舊未睜開。
容乾輕輕撫摸著床上男人消瘦得厲害的臉龐,像是癡了般喃喃自語道:“為什麼要抗拒我?你已經無處可逃了不是嗎?明明隻能呆在我身邊了,為什麼要避開我呢,釋寶貝,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你看上去總那麼遙遠,仿佛觸手可及,實際上遙不可及,頭永遠是揚著的,仿佛生來就不會低下一般,好象再大挫折也壓不低你的頭,你從來都不在乎別人是否跟得上,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從來不曾將我放在眼裏過,這樣的你讓我驚奇,所以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我都想引起你的注意,想要接近你。但每次我都無法控製自己對你侵占欲!所以對不起我對你用了那麼殘忍的方法,對不起……”
容乾一臉痛苦,抱著昏迷不醒的男人,在他耳邊溫柔的道歉,也不管對方是否聽得到:“對不起,或許我真的做錯了!對不起!”
那天冰釋掉下去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他會永遠離去時,他開始害怕,具體害怕什麼他說不上來,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苦悶泛上,容乾那一如既往瘋狂的眸子緩緩平靜下來。爾後忽然撲在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一個生硬的吻落在冰釋的唇角,容乾抱住那個男人,似有些煩躁:“我不會再虐待你了,你醒過來,跟我說話。”
床上的人卻依舊沒有絲毫動容。
“睜開眼睛,我什麼都答應你,也不會再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了!更不會再拿靳妄來逼你!”容乾輕輕地說,像怕聲音大些會驚動什麼地柔和,淡色的眼睛望著另一個空間,帶著一種不能自拔的悲哀。像是對什麼終於妥協了一般。
悔恨是個殘忍的詞,帶著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哀,多餘且毫無用處,想辦法彌補,才是正道。
NO.21 死不鬆手
似乎是終於無法忍耐耳畔不間歇的噪音,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灰瞳波瀾不驚的與這個眼眸深邃明亮的男人對視,冰釋說話的聲音很緩:“說對不起就有用的話,那這一定會是個和平的世界。”
容乾對他是怎樣一種激烈複雜的情感,他不懂,也無法承受。
“你醒了?”看他清醒,容乾無暇顧及他濃濃諷刺意味的話,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抹名為欣喜的東西。隨即又像是急於證明什麼一樣的迫切保證道:“釋寶貝,我們重新開始,這次是真的,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維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雖然奄奄一息,但冰釋隻是笑,“我應該說什麼?或許我更應該謝謝你毀了我的整個人生!”
這個男人的瘋狂他不是沒有體驗過,他的諾言如果有保質期的話,那一定很短。短到轉瞬即忘的程度,因為他還深刻的記得,不久前,就是這個男人,將他的自尊踩踏在腳底,碾落成泥!
容乾被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冰釋握拳,冷笑繼續與容乾對視,但他說話的口氣卻是不冷不熱:“每個人都會做錯事,有的可以彌補,但有的卻不可以,容乾你對我是怎麼樣的心我不知道,但容乾我們之間沒可能,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隻是一個平常人,所以,我接受不起你這麼激烈的愛意!請另尋能受得起的高明!我無福消受!”
隻是容乾並不為這些激烈犀利的言辭所動,甚至連眉毛都沒抬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沉默了半分鍾後反而從黑色的風衣內襯裏拿出一個盒子,盒身精致高雅,一看便知出自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