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無比的安靜!!!
在這樣一個密封而且沒有人陪同的黑屋子裏,人的思想和精神會出現極端的變化,這曾是當初戰爭時期很多國家對俘虜所使用的逼供手段,延續到至今的和平年代。
使關押者在心理和精神上受到壓迫,讓其陷入極度恐慌之中,不需要使用任何嚴刑逼供的手段,犯人便會自己口吐真言。
這樣的黑屋子俗稱‘黑獄’。
但這樣的審問方式不曾在公安局之類的部門出現,因為黑屋審問雖然看起來沒有那麼的暴力血腥,但這後果卻是極為嚴重,肉體上的折磨和精神以及心理的折磨,兩者對比起來,後者才是現代社會裏冷暴力學,摧毀人的精神那是國際上禁止使用的逼供手段。
萬分沒想到,這樣的黑屋子竟然使用到自己身上,由此看出,季康等人對我已經不是觀察一兩天那麼簡單。
即使自己的心裏再怎麼強大,但遇到這無盡黑暗與安靜中,那沉悶的氣氛還是使我產生喘不過氣,以及急躁的心情。
當人身處在一個及其安靜的空間內,他的思想,大腦,將會出現之前被自己遺忘的問題,已經此時正在發生的問題。
我坐在床上深吸口氣,拳頭狠狠砸到牆壁上,頓時牽引到肩膀上的傷口,那劇烈的疼痛感才使自己逐漸冷靜下來。
我坐在床上不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想到季康等人用這樣的方法來監視自己,心中不禁冷笑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季康他們此時並沒有打算審問自己的想法,而是想透過這屋子裏的監控觀察和確認我這個盲人的身份。
不斷自我安撫,那雜亂的心情,以及胡思亂想的大腦逐漸恢複平靜。
按照我自己的計劃來看,此時林東已經被我引上線,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配合好季康等人問話,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露出自己這個假盲人的馬腳。
二樓特派辦公室內。
“組長,這個高飛看起來挺不簡單,年紀輕輕,沒想到這麼快便能適應下黑屋的環境,。”
一名年輕女子饒有興趣看著電腦屏幕裏的自己。
季康坐在電腦桌前,把手機放到一旁,嗬嗬冷笑聲說道:“高飛可不是你看上去的這麼簡單,他年級輕輕就能擁有這麼多資產,而且還是老百姓家出生的孩子,沒什麼背景靠山,你以為是一個普通年輕人能辦到的?”
“也是。”玲可讚同的點點頭:“從資料上來看,高飛的經曆似乎都是從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起來,腦子確實是個好東西。”
“嗬嗬,這個高飛腦子確實很聰明,辦事手法也抵得上混跡社會多年的老炮,但還是心高氣傲,盛氣淩人,不懂得收斂,不然就以他現在的狀態來看,不出兩年時間,晏城對這個盲人又要有新的看法。”
季康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他的分析得到辦公室內很多人同意。
“好了,忙乎一晚上今晚都好好休息,明天還有重要事情要辦。”
季康朝組裏的同誌拍拍手,隨即吩咐眾人回去休息,而我卻是依然被晾在一旁。
等人散去之後,辦公室內隻剩下季康和玲可兩人。
“組長,剛才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把高飛關進黑屋裏,他一個盲人,眼睛裏的世界都是黑暗,你這樣不是白費功夫嗎?”
季康搖頭笑了笑,拍著玲可的肩膀說道:“小可啊,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晏城郊外那個剿匪行動被上麵勒令不許調查嗎?”
“為什麼?”
玲可疑惑的看向季康,他則是搖頭不語,深吸口氣說道:“我知道高飛是個盲人,也知道這樣隻會白浪費工夫,但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參與和涉及的,我這樣也是迫不得已。”
玲可看著一旁搖頭歎息的季康皺了皺眉,沒在開口多問。似乎此次對我的關押,並不是季康有意所為,而是有人故意指使。
季康走後,玲可依舊留在辦公室裏,她剛加入特派部門不久,所以很多時候都踴躍表現,為老同誌分擔工作,今晚輪到她值守夜班。
至於我,在整個人逐漸恢複平靜,熟悉周圍的黑暗與寂靜之後,便放下心在黑屋裏呼呼大睡。自己已經連著一個星期沒有好好休息,季康等人這一次對我的關押倒是給自己一個很好的睡眠環境。
現在大局已經被我牢牢掌握在手裏,隻要不出什麼意外,林東這一次,必亡!
時間接近到午夜,正當我睡得正迷糊時,被人從睡夢中拍醒!
“誰?”
我反應過激的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一隻手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隻看麵前出現一名臉戴黑色麵具的男子。
“噓,小點聲,這個黑屋安裝了聲波警報係統,分貝高過係統裏的防盜網,那你我身份將會暴露。”
秦火神叨叨的看著自己,雖然身處無盡黑暗之中,但他的那雙眼睛依舊是明亮無比。
“你咋來了?這地方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