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酒吧內。
“高總,你是怎麼進入到這個地方的,難道天門集團發生了什麼事情?”費凱把頭發紮起來之後,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都顯得好很多。
我搖晃著手裏的酒瓶,看向費凱和淩姚笑道:“天門集團倒是沒有發生什麼,隻不過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告訴我能治好眼睛,我這才一步步掉入坑裏。那你呢?”
費凱點點頭沒在多問,瞅著他手中的酒杯歎氣道:“你也知道,我身上背的罪行足夠我死很多次了,當初你幫我弄成無期徒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本以為自己會在監獄裏度過下半生,但沒想到的是,一夥人找上我,他們說隻要我能接受一些研究,在研究完之後會還我一個新的身份和生活。”
說到這時,費凱臉色明顯變得不正常,他沉默了將近半分鍾左右才說道:“高總,你不明白一名牢犯的心裏,起初我確實準備好蹲死在監獄裏,但突然有人給了你重生的希望,還給你新的身份和生活,換做是你,你會不會答應他們這個所謂的研究。”
“會!”
我沒有多想便點頭肯定下來。
如果我真的和費凱一樣是一名遙遙無期的牢犯,突然有人給了自己新的希望,這對於一名牢犯來說,可是比中了一個億的彩票還要激動。沒有誰想被束縛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監獄裏麵。
“小浪過得還好吧。”費凱接著向我問道。
“還行,現在已經進入公司上班,生活也差不多走上正軌,和你們之前刀口舔血的日子沒法相比。”我朝宋慶峰點頭笑了笑,接著問道:“對了,凱哥,我還想問你件事。”
“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費凱喝了口酒朝我點點頭。
“當初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杜澤的小年輕跟過你,就是你在廣東的時候。”
“杜澤。。。廣東。。。”
費凱沉思了會後,雙眼發亮的看向我問道:“你說的應該是小澤吧,他在廣東的時候用的不是真名,跟我時就一直叫小澤。他以前確實跟我的,這個人不簡單,小小年紀就非常有本事,隻不過趕不上好的時代。”
聽了費凱的述說,在看向他一臉認真和欣慰的表情,我再次問道:“你和我說說唄,小澤這人到底怎麼樣,我記得當初準備來找你時被監獄那邊給攔下,可能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離開監獄到這裏了是吧。”
費凱點點頭沒有否認,摸著下巴非常有深意說道:“小澤這人呢,腦子靈光,做事也十分幹淨利落,當初我們在廣東那邊主要弄的除了走私以外,還有就是賭場。那個時候小澤剛跟我時還沒有展現出他的本事,直到我離開,他從新跟了一名大老板,我後麵收到消息就是,小澤一個人掌管三家賭場,不是那種小賭場,而是酒店下方的大型賭場,他當時才十八歲,你說說這個人有沒有本事。”
費凱雖然不怎麼善於表達,但是從他話語中能聽出,杜澤以前經曆的事情不比外麵任何人差,小小年紀掌管三家賭場,而且隻有十八歲,我們十八歲的時候除了在學校裏打架泡妞以外,經濟來源都是基本靠父母接濟,沒想到杜澤還有著這樣的故事,和季康告訴我的即使沒有太大出入,但是聽到杜澤幹過什麼以後,他做司機真的是埋沒了人才。
就在我和費凱談論著外麵事情的時候,身邊的淩姚輕輕拉了下我衣服,在耳邊小聲說道:“臭流氓,中北他們已經等在外麵了。”
我轉眼看向酒吧外,三十來人全部聚集在酒吧對麵街道上,一名三十來歲的光頭刀疤男子頓時引起我注意。
他那陰霾的目光,以及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淩姚空中的中北。
費凱也同時聽到淩姚說的話,轉眼看向外麵中北等人皺了皺眉,朝我問道:“小飛,外麵那三十多人是找你的?”
“恩,沒錯,剛到黑城我就把中北手下飛科給殺了。”
在聽到飛科兩字時的費凱不由驚訝看向我,隨後才搖頭笑著說:“老實說啊,我有時候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瞎子。飛科我兩打過幾次照麵,他的實力和我五五開,我們。。。”
說到這裏時,費凱突然停頓下來,目光閃爍的問道:“你該不會就是黑城裏別人說的那個盲人殺手吧,一個人戰二十人。”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站起身說道:“今天我除了來找你以外,就是要平了這西區的中北,有興趣一起不?”
費凱沒有立馬答應,讓我等他幾分鍾之後,轉身向酒吧衛生間走去。
我掃了眼費凱離去的背影,再看向酒吧外麵的中北等人,一行三十來人正熙熙攘攘的站在酒吧對麵,手中的砍刀,鋼棍之類武器非常顯眼。
三分鍾過後,費凱剪去他頭頂上的長發,臉上的胡子也被剔除,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精神。
“走吧,大飛哥,咱們該怎麼個打法?”費凱看著外麵中北等人一臉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