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出來後,我整個人仿佛都在夢遊一般。
回想起唐雪,這名一直對我無微不至照顧,無論生意上有什麼資源都會第一時間和我分享的女人,她讓我感覺到一種陌生感,還有一種對自己未來道路上的一種恐懼支配感。
我不曾想過唐雪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我知道的是,唐雪既然能把集團做得這麼大,這麼強,還是晏城當初的龍頭公司,那一定有著深厚的背景。
但是當福伯在別墅裏和我說完那番話後,我的內心已經無法久久平靜下來,對自己想法的無知感到一種可笑。
“飛哥,咱們現在是回公司,還是去哪?”苗浪攙扶著我坐上車後便開口問道。
我回頭看向別墅院子裏站在原地的福伯,他臉上依舊帶著慈善的笑容,看著我的方向微笑不已,等苗浪開車離開後,他才轉身向別墅裏麵走去。
“飛哥,咱們現在去哪,你說句話唄!”苗浪一邊開車,一邊向我看來再次問道。
我沒有告訴他具體要去哪裏,而是讓他拿出手機按下一串陌生的電話號。
等電話撥通後,我便吩咐苗浪先暫時停下車,讓他到商店裏買包煙。
苗浪疑惑的看了我眼後也沒有多問,解開安全帶走下去。
嘟嘟嘟!
電話裏傳來一陣有序的忙音,過了二十多秒鍾,那個陌生號碼的主人才將電話接通。
“你是誰?誰給你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後,對方沒有進行什麼親切的詢問,而是冷聲的向我質問道。
“是我,高飛。晏城天門集團董事長。”
我報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後,電話裏的人才重重鬆了口氣,立馬換上一副態度微笑的說道:“原來是高總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不知道高總這次找我是為了生意而來,還是為了給你謀取利益而來呢?”
“都不是,我隻想知道你現在在哪?”
“我一個星期前回的國內,怎麼了?”
對於這名冒充大老板專門進行商業詐騙的國際大忽悠,我從和他合作以後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而且就連福伯也隻知道他叫做葛明,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名字也不得知。
我對著電話沉吟了會說道:“葛明,你現在不能回國內,得立刻出國。短時間內你在國內這段日子非常危險。”
“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當初幫你辦的那事情漏了?”葛明對於名字的事沒有在意,而是有點略微緊張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你如果現在還繼續待在國內,我看咱們那事情也馬上快了!”
我聽著電話裏葛明沉重的喘息聲對他繼續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上麵的要對我下手,到時候林東的案子也一定會被人繼續翻出來。我怕你如果在不走的話,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
“上麵的人要動你?”葛明在電話裏驚訝的喊了句,隨後連忙問道:“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要騙我!”
“我拖了這麼多關係才找到你現在的號碼,你當我是開玩笑呢?”
“那就糟了!”
我聽到葛明在電話裏的口氣不由心頭一顫,對他質問到:“什麼糟了,你現在在哪呢?”
“上海!”
葛明說出個地名後,他在電話裏麵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樣吧,高總。我這邊一時半會走不開,但是三天,三天內要是我沒有給你消息,那就說明我這次真的栽了。如果三天後我還能給你打電話,但你在聽到‘在哪’和‘家’為暗號時,一定要記住,那我肯能栽在這次的生意上了,但是如果我給你打電話還能像現在一樣說話,那就是風平浪靜。你一定要記號咱們兩的暗號。你也同樣的把心放好,我葛明做事有規矩,收了你們的錢絕對不會把你人給供出來。”
“行,你現在告訴我一個大體位置,沒準我還能幫幫你在上海。”
“算了,咱們哥倆認識是福,三天後自然見分曉。”
說完,葛明便把電話掛斷,而我現在整顆心都懸了起來,聽葛明的口氣,他現在在上海可能也遇到了難事。
苗浪上車後我對葛明的事情一字未提,隻是吩咐他先開車回公司。
而此時上海浦東區一處高檔的小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