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綱吉說。

“大概某些黑手黨家族聽到了風聲,事先占據村莊偽裝成居民,打算張開羅網坐等著我們投進來……”

但是那個戴蒙發現了。初代霧守用幻境掩住這一帶的同時,獨自把埋伏者全數剿滅……殺了這麼多人,毫不留情地……他又看了看對麵的老太太,大概她是留下來的原住民,所以才被放過吧。

“您別害怕,很快就會有人來幫助您的,我保證。”

走出屋子時將近淩晨,他向老人道謝。天並沒有要亮起來的意思,雪片單薄而困惑地在空中飛舞著,庫洛姆愣神似的輕輕念叨,“骸大人,他是不是一直看著這樣的……”少女把三叉戟抱得緊緊的,比之前看上去稍微平靜了一點,隻是聲音含著優美的悲哀。綱吉想,也許應該寬解她,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骸畢竟是個會苦中作樂的家夥,但他和她一樣,真的很想責備自己,因為無力,所以沒法讓同伴從這些令人作嘔的事裏擺脫。

且不管斯佩多是否讚同銷毀指環,為了達到善的結果,就可以使用惡的手段嗎?少年更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想做的是一件多麼矛盾的事,他十幾歲的年輕頭腦裏從來沒思考過這類問題。兵不血刃就能拉住彭格列的馬韁嗎,他能雙手幹幹淨淨地走到一切結束那天嗎……還是說,他們注定要成為扛起罪孽的最後一代?

他內心動蕩,但不能講;他很想說我會改變這一切,但不敢斷言——最後他隻是拍了拍庫洛姆的肩膀。

“我們就快要找到他們了。會好的。”

像是稍微從前景得到鼓舞,少女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打起精神,豎直了三叉戟。正在她準備再次施展幻術時,遠處突然一聲轟響。

爆炸?!

澤田手上嗖地竄起火苗,警戒地朝向對麵的山坡,抖動像地震波傳過他們的腳底。兩個孩子吃驚地朝響聲來源張望著,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穀口和相反方向的山坳同時騰起幾團紅光,在黑色的世界裏分外明亮。綱吉注視著距他們相對近的山坳,熟悉的火線掃射形狀讓他脫口喊出來:

“獄寺君的CAI!!!”

“敵人已經放棄了守株待兔,打算直接攻破北要塞的幻術防禦層。”

“光用眼睛老子也能看出來了!!!”G的弓箭狠狠射出去,在震耳欲聾的炸響中他朝正在穩住腳下的雲守抱怨。阿勞迪臉色沉著,“還有另一個新情況,對方可能會帶來機動兵器,包括能吸收火焰的裝置。”

“那是什麼——我的老天!!”

險些被雷擊劈中,紅發青年急急一閃,“藍寶我叫你們看準了再發射沒聽見麼笨蛋!!!”

“人家已經在盡力了嗷嗷嗷——”藍寶把自己的小繼承人捂在懷裏,這時從巨大的盾牌後麵探了探頭,“這個時代好可怕,真想回去QAQ……”

“你個膽小鬼!!”初代嵐守沒好氣地責罵著,洶洶的敵潮反而激起他的熱情,把弓一次次拉得更滿。無視了那邊嚎啕的藍波·波維諾和手忙腳亂布陣的初雷,交談和作戰兩不誤,雲守嚴謹補充:

“一旦碰到,要立刻停用指環;精神體也會被吸食,保險起見,你們盡快退到斯佩多的結界裏去。”

“那還怎麼打?”

“目的不是打,而是確保銷毀指環。”阿勞迪掃開一排子丅彈,“……讓十代練練。”

眸子的某處一閃。獄寺隼人聚精會神射擊,和他們正站成一個夾角。剛剛自主研發了CAI,小夥子果斷上手,實踐非常過癮,吼得嗓子都在發顫。G帶出一聲笑。“喂小鬼!爭氣點,這回可要瞧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