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和誰在一起?”
“不知道。”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還是不知道。”
“你跟他住一塊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女孩挑了挑過分細長的眉毛。我懷疑她是把自己的眉毛給剃光了然後重新畫上去的,那假眉毛怎麽看都不自然。
“我沒有義務替你看著他吧?”也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你這人說話還挺有意思的。”她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掏出一盒煙來,手指在煙盒上一彈──
“來一支?”
“不用。”我說話哪點有意思了?有刺還差不多。
女孩給自己點上煙,吸了一口,悠悠地吐出幾個煙圈。“你和周楠怎麽認識的?”
明顯是模仿電影上的動作,看了真是叫人渾身不舒服,從裏到外都透著假。
“你打算在這裏等下去嗎?”我反問她。
“怎麽,不行?”女孩對著我眨了眨眼睛,那睫毛不用湊近了看也知道是粘上去的。
“隨便。”
我繼續埋頭整理資料,懶得再理她了。
萬萬沒有想到,這一等居然就一直等到了半夜,周楠好不容易才從外麵回來,於是那個女孩就這麽的“順理成章”的住了下來。
於是他們兩個人就在房間裏做僾。
倒黴就倒黴在我住周楠隔壁。
那牆壁比紙板厚得有限,即使我是聾子,通過強烈的震動也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喘熄。
呻[yín]。
禸體廝纏的聲音。
木板床因為劇烈搖晃發出的吱嘎聲。
……
聽得我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一股無法遏製的欲望從身體的某個部位向外流竄。
人類的本能。禸體的本能。一切動物的本能。
顫唞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下麵伸去。
不行。
我居然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的臉。
不行啊……
兩個聲音在腦海中不停地交戰。
真無恥!
仇飛。
不要臉!
仇飛。
你有病!
仇飛。
別做夢了!
仇飛。
發什麽神經!
仇飛。
這算什麽!
仇飛。
你混帳!
仇飛。
惡心變態卑鄙無恥下流混蛋神經病!
仇飛仇飛仇飛仇飛仇飛仇飛仇飛仇飛啊……
……
完了。
……
大腦裏隻剩下一片空白。
那一瞬間,我覺得被玷汙的除了手指和床單,還有一種我一直在逃避的什麽。
☉思☉兔☉網☉
第二天,我從一睜眼起就沒打算要給周楠好臉色看。這家夥倒也識相,三言兩語把那女孩子打發掉,轉身鑽進我房間,倒騎在椅子上對著我噴煙圈。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怎麽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周楠幹笑了幾聲,“沒事幹嘛臉拉得那麽長啊?說吧,哥哥哪點得罪你了?”
“哪個也沒得罪我,我自己找不自在來著,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