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這個話,實在不像是衛司爵說的。程瑾萱就算這五年從來不過年,卻不能不在這樣的時候思念自己的父母親人。
若剛才隻是有一點惆悵,現在卻已經是深深的懷念了。她眼眶泛紅,眼中已然帶著點點淚意。如果不是剛才衛司爵的動作,隻怕她的眼淚是要掉下來的。
“謝謝。”低下頭,拚命的眨眼睛,將那種想哭的感覺壓下去。今天是過年,她不想也不願意哭。
要哭的從來都不是她,是那些害了父母的人。總有一天,她會將那些人送進地獄,讓他們付出代價。
她的情緒明顯已經緩過來了,衛司爵原來有些嚴重的臉,終於緩和了些。沒有再給她夾菜,卻在看到手邊的湯時,為她盛了一碗,放到了她麵前。
經過剛才那兩筷子,程瑾萱已經不會太過詫異了。今天衛司爵的舉動在她看來,算是示好了。
她不會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或者怎麼樣。卻把這個當成是因為過年,所以他們也算得上是彼此作個伴,一起賀新年了。
看了衛司爵一眼,那個目光清澈無偽,帶著幾分隱隱的感激。
不管他目的如何,至少在除夕這樣本來應該是家人團圓的日子裏,她不是一個人。比過去五年,她每次過年呆在美國的公寓裏,一個人孤單單的要好得多。
心中生出幾分意動,幾分溫暖。連帶著覺得桌子上的菜都美味了不少。
桌上不光有有精心準備的,深城的特色菜。還有酒。
衛司爵飯吃到一半,把酒開了,然後將兩人麵前的杯子都倒上。然後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新年快樂。”
程瑾萱因為他的動作,不得不端起杯子,跟他輕輕碰了碰。
“新年快樂。”
清脆的碰杯聲,響在了餐廳裏。她的心也像是這一記碰杯一樣,在對上他深邃得近乎幽藍的眸子時,被什麼輕輕的撥動了一下。
那一記十分的輕,卻一直落在程瑾萱的心口上。一下一下又一下。而這樣的感覺,一直到很久之後,她都還記得。
今天是除夕,自然不可能那麼早睡的。吃過飯,程瑾萱跟衛司爵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每個台都在放著很喜慶的節目,也有中國人一年一度,雖然已經不喜歡看,卻還是每年都會辦的春晚。
程瑾萱對這個春晚倒是真的很喜歡。其實程家沒有一個人看電視的,隻是家裏剛好四個人,每年過年的時候,他們守歲,就聚在客廳裏,一起開著電視,一邊打麻將,或者玩牌。
一家人其樂融融,非常的開心。她在美國五年,都是通過衛星電視收看春晚。她開著聲音,聽著那新年鍾聲的敲響,想象自己還在深城,還跟父母在一起。
隻是現在,隻剩下她跟衛司爵兩個人,這種感覺總是有些怪怪的。電視裏的小品一點也不好笑,她也笑不出來。
有心想離開,又見衛司爵似乎看得很入神的模樣,這讓她越發的感覺怪異。衛司爵的畫風,跟春晚,怎麼也不搭調的啊?
看看時間,也才九點多,衛司爵不會是打算一直在這裏看吧?更何況房間裏也有電視,直接上樓看就是了。躺在床上也舒服一點。
想到這,她站起來就要離開。衛司爵卻在此時拉住了她的手:“怎麼了?”
“沒事。我——”想休息了那句話在看到衛司爵隱隱透著幽藍色的眸子時,硬是改成了:“晚上吃太飽,我想出去走走。”
她是現在才想起一件事情。每次回了房間,隻要衛司爵在,就必定隻做一件事,就是跟她發生關係。
平時就算了,她跟他是交易關係。她拒絕不了他,隻能任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