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近而慢慢恢複。她依然是在痛苦,怎麼可能不痛?
家破人亡的痛,親人離去而她毫無辦法的痛。都已經超過了當初一個隻有十八歲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她害怕,她痛苦。
偏偏每回憶起一次過去,都隻是回憶一遍痛苦。她查到的線索越多,回憶也就越多。報仇是一定要的,可是痛苦也是深入骨髓的。
這五年,她不斷不斷的回憶起父母跟弟弟慘死的情景來讓自己不要忘記複仇。她不斷不斷的提醒自己不可以忘記父母是怎麼死的。
她可以忍,但是身體的反應是忍不了的。那些顫唞,那些僵硬,那些從心裏湧上來的無助,讓她現在像是飄浮在了大海中的小船。
衛司爵抱緊了她。非常的用力。他沒有說的是,那張不知真假的藏寶圖,或許就是程家一切災難的開始。
一定是有人知道了那張藏寶圖的事,還當了真,才帶來了這滅門的慘案。可是這些話,現在已經不適合再跟程瑾萱說了。
她的身體實在是太冷了,非常的冷。他幾乎以為自己抱著的是一塊冰。他將程瑾萱抱緊,將她的身體用被子包裹起來。
程瑾萱還是覺得冷,但是衛司爵的舉動,卻讓她的心生出一點點的小溫暖。
那一絲溫暖從她的肌膚一點點滲透。隨著血管內血液的流動,慢慢流向了心髒的位置。又從心髒處,慢慢溫暖到他全身。
她下意識的將身體綣起來,縮在一起,讓自己靠近了衛司爵。他剛才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此時上身也是光著的。
按著平常,接下來一定又是一場她避無可避的歡,好。但是現在,衛司爵腦子裏沒有半點子旖旎思想。
他隻是伸出手,將她圈得更緊,用力的,緊緊的圈著。
“睡吧。”
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他會慢慢的調查。有些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可是他不想讓她一直這樣煎熬。
“我會幫你。你不要想太多。”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輕輕的響在程瑾萱的耳邊。她抬頭想去看他,看清楚他的臉。
四目相對,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還有一絲似乎是心疼?他在心疼自己?
“睡覺。”她再這樣不睡,就這麼眼眸含水的看著他,他就不能保證,今天隻是睡覺,不做其它了。
程瑾萱卻是毫無睡意,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她看著衛司爵,想到另一個可能:“如果藏寶圖是真的,那麼得到它的人,為什麼一點風聲也不露呢?”
衛司爵沒有說話,隻是挑眉看著程瑾萱。他不相信她不懂。
果然,對上他的視線,程瑾萱到底垂下眼眸,整個人都沉默了。
是啊,誰會那麼傻呢?拿著藏寶圖,說這個就在我手裏。就算那些人真的有野心,有能力,想要將藏寶圖給私吞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拿出來。反而會藏起來,藏得越深越好。
程瑾萱的唇再次抿成一條直線。衛司爵皺眉,沒有再多說什麼,低下頭的瞬間,臉堪堪擦過了衛司爵的胸膛。
健碩而溫熱的胸膛,結實的胸肌,還有他環著自己的手臂。程瑾萱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在他懷裏睡著。
衛司爵一直等到懷中人呼吸變得平穩,目光終於落回她臉上。白希細嫩如嬰兒般的肌膚,緊閉著的眼,因為睡著而微噘起的紅唇。
眼前這個女人,精致美麗,明媚嬌豔。她睡著的時候像天使,清醒的時候,豔麗如妖姬。她無疑是倔強的,非常的倔強。
她的心上有一道厚重的門,不讓別人進去,自己也不願意出來。眉心微微擰起,他想到了五年多前。
小心的放平了自己的手臂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衛司爵沒有再想,有些事情他知道就可以了。她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