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進行。”

衛司爵的臉上盡是陰沉。之前以退為進,想著讓衛建德把那人交出來。

可是衛建德現在分明就是不願意再履行之前的協議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對衛氏留情了。

“是。”應天佑將文件收回,又想到另一件事情:“爵少,我們一直沒有找到衛夫人的下落——”

“沒關係。現在先不急。”

其實很急,非常急。可是再急,衛司爵也告訴自己不能亂。

那人在衛建德手上,而之前卻是關在精神病院的。衛司爵都不敢去想,她經曆了哪些痛苦。

他隻怕自己如果想了,會忍不住,說不定就會去對著衛建德下手。

他現在隻能忍,忍到他把衛家的大權全部落到自己的手上。

衛建德,你真的以為,你把衛司夜那幾個沒用的人集在一起,就可以對付我了嗎?

若不是你手中捏著那人,你以為,我真的要聽你的跟連家聯姻嗎?

衛建德,既然你把那人藏起來了,連最後的約定也不願意履行了,那我也不必留情了。

“你們先不要管找人的事,我自然會吩咐衛東他們幾個去。你們現在要做的,是把衛氏拿到手。我倒要看看,沒有了衛氏,沒有衛家,到底是誰求誰。”

“是。”

應天佑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到底沒有開口,而是轉身離開了。

衛司爵看著他的背影,壓下內心的心焦。

他,算是不孝吧。那人生了他,給了他生命。還在他幼時給過他為數不多的溫暖。

可是他不能護著她,甚至這麼多年,都沒有對那人盡到什麼心。

衛司爵,你真的是一個混蛋,大混蛋。

心口的位置實在是難受,又心焦,也有擔心。可是現在他卻顧不得了。

他若是再手軟,再顧忌那可笑的親情,隻怕將來他會更後悔。

他已經因為一時的手軟,一時的顧忌傷害了程瑾萱。現在,他絕對不可能再放任事情就這麼下去。

他要絕地反擊。他要讓衛建德知道,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現在,才是衛家的主人。

進了病房,衛弘遠已經可以起身了。隻是還不能下床。

他這些年天天與酒精為伍,身體幾乎算是被掏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自然是要休養很長的時間。

“司爵。”

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精神看著已經好了很多的衛弘遠,在看到衛司爵進門時,笑了笑。

“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你去忙吧。不必顧慮我。”

“我沒事。”

衛司爵在床邊坐下,隨手拿起邊上放著的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隻是他不太做這一類的事,一顆蘋果被他削掉不少的肉不說,還看起來坑坑窪窪的。

削完之後,衛司爵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重新削一個,卻被衛弘遠接過去了。

“不錯。比我削得好。”

衛司爵頓了一下,到底沒有堅持,隻是水果刀放到了一邊。

衛弘遠咬著蘋果,因為身體還沒有恢複,一時吃得也不快。

衛司爵心裏有事,他這邊還有很多布置,很多安排。他其實想親自盯著。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不在身邊。

他總有一種不安定的感覺。程瑾萱跟著厲墨,自然是不會出事。可是另一個呢?

“你是不是在擔心你母親?”

衛弘遠已經將蘋果吃完了,他將果核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衛司爵沒照顧過人,卻順手抽出張紙巾遞到他手上。他沒說話,就是承認了。

衛弘遠歎了口氣,胸膛上的槍傷,現在還在泛疼,他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