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製造出來的假花效果。

給人感覺卻像是真的粉色玫瑰一般。尺寸昨天就來這裏確認好了,隻要她把這個細節再處理好,過兩天給他們送過去就行了。

縫完最後一針,程瑾萱直起身體的時候,才發現時間竟然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看看時間,外麵的天色都暗下來了。她轉頭去收拾東西,一抬頭,才發現衛司爵竟然在她沙發上睡著了。

這讓她擰起了眉心。這個男人,很困吧?

她最近開始知道了些事情,比如她把衛家掌握在了手中。比如他把衛氏變成了另一家公司的子公司。

再比如他把衛家家主衛建德氣得中風住院,現在都還沒有出院。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衛司爵成立的新公司,叫司瑾。衛司爵與程瑾萱。

這樣直接,這樣直白。在知道了這個公司名的時候,程瑾萱還怔了一下,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衛司爵這是什麼意思呢?那個時候她還在美國,沒有回來吧?

可是他卻把公司叫這個名字。這表示了什麼呢?程瑾萱拒絕去想,更拒絕去正視。她怕自己一正視,就動搖了。

不過,目光落在衛司爵的臉上,她的神情卻是放軟了下來。

他這段時間事情很多,她知道。公司新成立,原來衛氏被衛建德他們弄了很多後續的麻煩出來。

更不要說衛司爵還有兩個不著調又一天到晚給他下絆子的伯父。想來他要將公司的實際權利完全掌握,擺明那些麻煩,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吧?

可是他還堅持每天來接她下班,而且每次都早早的來。

她也知道,這個家夥每天晚上在她睡著了之後,都要回書房去處理很久的公事。

以前她心裏慶幸,他不在房間,她輕鬆許多,現在看到衛司爵這個樣子,倒生出了幾分不忍。

衛司爵。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放著班不上,就為了陪著我?

結果轉身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然後接受你?

真的是夠了。多可笑的事情啊。她才不會心軟呢。她才不會感動呢。她才不會接受呢。

跟厲墨做的比起來,衛司爵這樣算什麼?根本不算什麼。

程瑾萱,不要心軟,不要心動,更不可以——

她還在盯著衛司爵的臉看,他卻在此時清醒了過來

目光看著眼前的環境,他眨了眨眼睛:“咦,你忙完了?”

他坐正了身體,昨天跟法國那邊開視頻會議開了很久。有一個大的投資,兩邊意見不一樣,一直在爭執。

早上起來進了辦公室又有很多後續要處理。剛才不知道怎麼地就睡著了,眯了一會。

這會睜開眼睛看到程瑾萱,他快速的站了起來:“走吧。”

程瑾萱看著他眼底隱隱的黑影,有幾分心疼,有幾分不忍。卻是強行壓下,麵上沒有表現出分毫。

上了車,程瑾萱的目光一直落在車窗外麵的街景上。夜色迷人,飛逝的景色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她的心很平靜,平靜之外卻有隱隱的漣漪在不斷的產生。她清楚,那種漣漪叫心動。

為了這個男人,她又一次驚動,心疼。

“衛司爵,你若是事情很多,很忙,你可以不必來接我。”

強裝出來的冰冷語調,盡量不泄露一絲情緒在其中。程瑾萱的話讓人以為,她是多不情願讓衛司爵來接她似的。

衛司爵聞言,轉過臉去看她。車廂裏的光線很暗,所借的不過是車窗外的光線。

他看不真切她的臉,但卻聽出了她話裏的抗拒。

沒有惱怒,也沒有生氣。伸出手,將這個傲嬌的女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