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待人?甚至連輕生的能力也沒有!
慕蓉袁這下真的手忙腳亂了,左掏右挖卻找不出條手巾,還得分神範大少有沒有注意到,要是讓他以為自己欺負了他的寶貝弟弟,那可不是一句抱歉可以了事的。
驀地,大哥真站了起來,還可瞧見慕蓉袁嚇白了臉,縮著頸子,一付心驚膽跳地瞟向大哥偉岸的身形,生怕手腳不先招呼就打來。
大哥的臉上是有些驚愕,卻不是麵向我倆,遠處南方擂台旁集簇一小群人,兩方對峙,爭執不休,其中竟包含幾個兄弟和婉兒。
大哥忙牽起我,連著慕蓉袁和曹臣甫飛奔過去,我放下衣袖,在大哥起疑前將懦弱無能的證明拭淨,不想在此刻多生事,多添兄長的麻煩。
「什麼事?」大哥沉著聲,威嚴地打斷兩方的口角。
六弟指著對方為首的女子,氣呼呼地道:「方才我們在此觀看比試,這個苗女,不說分由地向婉兒動武,差點讓婉身破了相。」
我倒抽一口氣。差點破相?忙向婉兒查看。
婉兒垂著螓首,瑟縮的躲在二哥身後。嬌容上除了驚紅的目框外並無他傷。暗噓後,不由怒視著對方,正是方才在擂台上展身手的那名苗人女子。
身為杜家堡長子,大哥雖如其它兄弟不滿,卻無法不秉公處理;實時旁觀的雷家兄妹和華山門徒也指證曆曆,他仍禮待地望向那名苗女。
苗女身後也立著四人,一名怯生生同是苗人裝扮的女子,另三人則皆是一身深色武裝,辨不出何方人士。
苗女操著不甚流利的漢話,指著婉兒:「她,勾引我的男人。」
「豔,事情不是這樣的。」叫普烏蘭男子擋著燕豔的手中的長鞭,忠厚的長相上有些慌張。
事情很簡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依婉兒絕佳的資容,想擄獲場內其它人的目光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即使是現在這場麵,兩旁多事、好事、無事之人,仍舊窺視著婉兒梨花帶淚的嬌容。
「胡扯!婉兒才不像你這般賣弄風騷!再說你的男人那等貨色,怕是連替婉兒拿鞋的資格都沒有!那麼寶貝不會拴在家裏別帶出門!」
看著燕豔的臉色,估計是她所有不愛聽的話六弟全講了。
掙開普烏蘭,再次揮起靈動如蛇的鞭子,夾著強勁內力,絲毫不顧現場旁人眾多,狠絕毒殘地卷向六弟。
雖說突如其來,但正麵交鋒,加以六弟身手不凡,幾個翻手即捉住鞭尾,一陣較勁拉扯,鬆手一放,長鞭無功而劇回,後勁反震傷燕豔的虎口,鞭柄落地;燕豔摀著手上的傷口,驚駭地瞪示著六弟。
慕蓉袁此時涼涼地跳出來,一派悠閑地開口:「想來姑娘肯定不識杜家堡,反則,就不會有如此不智之舉......在所有杜家兄弟前對杜姑娘出手。」一麵說道還一麵搖頭晃腦,作做地展現出淋漓盡致的不可置信。
其它人聽聞杜家堡一名皆閃過一絲異色,不過燕豔在口頭上仍不願服輸,「杜家堡又如何,等我主上大臨,全叫你們成狗!」
「拍!」清脆的巴掌聲,燕豔撫著臉睜大眼,連我方都驚訝不已,因為動作的人,竟然是方才那名看來喏喏唯唯的男子。
普烏蘭臉上的陰森目露凶光一縱即逝,快得讓我以為自己看差了,眼前這位溫厚的男人盯著自己的掌手,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做了些什麼,懦弱地朝著燕豔賠不是,甚至自掌起嘴巴來,燕豔負氣地轉過身去,但她看似氣極而顫動的肩頭,給我的感覺......竟是害怕兩個字......
普烏蘭滿懷歉意地朝我們揖首,「各位......杜姑娘......對不住,失禮之處還情見諒......」說完,幾個人便頭也不回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