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祛疤膏效果很好……”
沈刻的目光也落到季意左手腕上,眉心幾乎擰成川字。
護士走後,沈刻忍不住問:“你手上怎麼回事?”怎麼看都像是利器割破的。
若是在摔下山之前,沈刻這般問他,季意肯定打哈哈糊弄過去。然而經過沈刻臨危不亂的搶救措施與後麵的一係列表現,沈刻在季意心中的印象分那叫一個高聳入雲,無可比擬。讓他覺得,就算此時和盤托出,沈刻大概也能保守秘密。
季意憋了十幾秒才將沖動塞回胸膛。人真的需要理智來克製感情用事,就算再相信本能,也不能光憑本能。季意不想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
“這個……”季意歎口氣,故作輕鬆地說,“在家裡不小心打碎了花瓶,然後絆了一跤,摔碎片上了。”
沈刻不知信沒信,沒再追問。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是個視頻電話。
“可以接視頻電話嗎?——我媽。”
“當然可以。”季意說完才反應過來沈刻的媽媽是誰——國民媽媽湯莉莉!他就要看到國民媽媽湯莉莉了?!
我的天哪!!
季意連忙正襟危坐,整理儀容,眼睛亮晶晶地瞅著沈刻……的手機。
沈刻接了視頻電話,屏幕裡出現一個雖年逾四十,依舊知性溫柔的女子臉龐,眼角眉梢並未添上多少歲月的痕跡,笑容相當明媚動人:“寶貝,你在哪兒?不像在家呀。”
這聲“寶貝”喊得沈刻略有不自然之色,季意聽了也是抿嘴笑,脖子悄悄往沈刻那邊伸長,想一睹國民媽媽真容。
沈刻卻把手機一轉,對著病房門,“我不在家,在醫院。”
湯莉莉瞪大杏眼,急切地問:“你怎麼在醫院?生病了?”
“沒有,不是我,是我同學。”
“哎呀……”湯莉莉雖然放心了,又不好表現得太放心,“哪個同學?是季苒嗎?他怎麼了?”
沈刻:“不是季苒,是邱鹿。”
“邱鹿?”
沈刻將手機屏對準季意。
季意立時挺直脊梁骨,心中雀躍不已,湯莉莉比電視上看到的更和藹可親、優雅大方。季意拚命掩飾激動的神色,心想一定要有個好印象,結果大概是“國民媽媽湯莉莉”的稱呼太深入人心,在季意腦中盤桓許久,不由得脫口而出:
“媽媽好!”
清亮的少年音,煞是好聽,然而話一出口,集體沉默。
湯莉莉突然噗嗤一笑:“沈刻,你是在哪裡給我找的小兒媳?真可愛。”
沈刻:“……”
季意唰地紅了臉,想撕爛自己這張破嘴,或找個地洞鑽進去,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湯莉莉柔聲寬慰:“沒事,我就一個兒子,巴不得再多一個,陪我說說話呢。”她見季意仍是窘迫難當,隻得轉移話題,“小同學,你這傷是怎麼弄的?看上去好嚴重。”
季意磕磕巴巴:“還、還好,不嚴重。”媽耶,國民媽媽在關心我,今晚我真是個幸福的寶寶。
形象已經毀了一次,不可一毀再毀,因此接下來季意的表現可謂是中規中矩,湯莉莉依然耐心而溫柔地與之說了幾句,季意很滿足。
掛斷之前,沈刻說:“媽,等等。”
“嗯?”
沈刻頓了頓問:“你有沒有C國的朋友?幫我代購幾盒祛疤膏。”
湯莉莉爽快地答應,也沒問給誰用的,“什麼牌子的?”
沈刻說了祛疤膏的外文名。
掛斷視頻電話,季意仍在發愣,護士說起祛疤膏的時候他根本沒放在心上,聽過就忘了。他覺得男人嘛,有點疤無傷大雅,無所謂,沒想到沈刻居然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