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麵急得團團亂轉。眾人看不清下麵的情況,也是心焦。
沈刻給季意拉上外套拉鏈,問他:“走得動嗎?”
季意嘗試站起來,卻是腿腳一軟,疼痛不已,許是扭傷了。沈刻低頭看了眼他腳上繩子綁出的淤青,俯身將其打橫抱起。
這一場無妄之災,季意身心俱疲,顧不上羞澀,無力地靠在沈刻懷裡。
而當季意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倒吸一口涼氣的人不在少數,邱旻愣了半晌才問:“這是我兒子嗎?”
季意:“……”對不起哦,不是呢。
無怪乎邱旻會懷疑,此時的季意真的太慘了,滿臉是血不說,臉頰還腫脹得老高,青紫交錯,渾然可以媲美豬頭,哪裡還有往日翩翩美少年的模樣。
總結起來四個字:慘不忍睹。
許是從季意眉眼間找到了獨屬於兒子的精致漂亮,邱旻忽然怒目圓睜認清了,這個慘不忍睹的少年,真的是他兒子。
他的兒子,居然被打成這樣……
夏知禮與季苒看到季意如此,都是淚濕眼眶,好好的一個少年,被打成這樣,但凡有點良心都會覺得痛心。
李金花尖叫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武誌強!這是怎麼回事?!家裡為什麼會多出一個小男孩?你給我說清楚!!”
武媚也是目瞪口呆,驚疑不定,倩倩仰臉天真地問:“姐姐,警察叔叔為什麼要抓爸爸呀?”
武媚給不出回答,顫聲問:“爸,到底怎麼回事?”
武誌強耷拉著禿頭,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跟你們過夠了,煩透了,就想嘗個鮮唄。”
“……什麼嘗個鮮?!”李金花上去舞著四肢踢打叫罵,“你他媽說什麼渾話!你是變態嗎?!弄一個小男孩子?!”
武誌強說:“小男孩也比你這個老娘們兒好。”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驚變。
邱旻第一個就要沖上去揍那變態,卻被沈刻擋在身前,不由分說將季意塞給他,邱旻下意識接過,季意就靠在邱旻懷裡了。
霸總父親與豬頭兒子麵麵相覷。
季意:“……”
邱旻:“……”
再回神,季意聽到武誌強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轉頭去看,隻見沈刻撥開製住武誌強的刑警,上演了一出亂拳狂揍變態。
那一拳一拳的,如石頭般砸在武誌強臉上,武誌強掙紮扭動,沈刻屈起長腿,一個膝頂,頂的武誌強呼哧幹嘔,還沒喘勻一口氣,就被揍偏了頭,鼻歪眼斜,口中齲齒都被打鬆了,惡臭唾液混著血自嘴角流下,醜態畢露。
李金花驚叫不停,武媚捂住妹妹的眼睛,警察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膽敢染指未成年的變態,就該往死裡打!
直到沈刻將武誌強教訓得差不多了,警察們才拉住沈刻,說:“得了得了,去警局說。”
指骨磨破了皮,沈刻卻像感覺不到疼痛,怒意翻滾,滿腔仇恨,眼眶透出絲絲猩紅。警察拉了兩三次,他才理智回歸,狠狠在武誌強的啤酒肚上踹了兩腳才罷休。
這麼一通狂揍,武誌強發出的聲音隻剩下痛苦呻|吟,真如死豬般動彈不得,一動就疼,警察們隻好將他架起來塞進警車。
季意發現,鼻青臉腫的武誌強比自己更像豬頭,還是一隻剃了毛的豬頭,要多醜有多醜。
臉醜是其次,心醜才無可救藥。
將要出門時,武媚上前一步,臉色慘白地囁嚅:“……邱鹿?”
季意無言以對,亦無顏以對,被邱旻抱著大步離開,沈刻季苒亦無半個字。變態居然是同學的父親,除了沉默,他們實在不知該對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