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段(1 / 3)

其實季意根本不在乎跟一堆男人光屁股洗澡,都是男人,你有我都有,差別隻在於尺寸,有什麼好害羞的嘛。

沈刻卻不行,他跟季意第一次用一個浴室的時候,就不自在了,何況跟一堆人擠在一個澡堂,他隻是逼迫自己適應。不過隻跟季意兩個人的話,他如今還挺樂意的,大約也是習慣了。

從家裡,到醫院,再到學校澡堂,他們的“共浴之交”可謂是層層梯進,越發曖昧。

季意報恩的時候來了,他摔斷胳膊住院,喝醉酒,都是沈刻幫他洗澡的。如今沈刻受傷,他自然要幫沈刻洗澡。沈刻也沒拒絕,何樂而不為呢。

季意試了下水溫:“怎麼這麼冷?”

“這樣舒服點。”沈刻說,他膚色白皙,後頸背部卻一片通紅,水稍微熱點,就一陣刺痛,隻能用冷水洗澡。

季意拿著肥皂在他背後輕輕地滑,一手打肥皂,一手搓泡沫,力度都控製得很好,生怕弄疼了沈刻,還一邊誇獎:“你身上都有肌肉了,硬邦邦很man嘛,這叫什麼來著?哦,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沈刻側著頭睨他,漆黑而濕漉漉的發梢滴下水珠,眼睫投下一小片影子,薄唇殷紅,唇角微揚:“好看嗎?”

“好看啊。”季意不帶一點猶豫說。

說完,才發現沈刻離自己有多近,氣息都快噴到彼此臉上,眼神交纏,驀然生出欲說還休的旖旎。

季意如同被電到了,一時間竟移不開眼睛。

“你知道,”沈刻忽然開口,嗓音低低的,輕輕的,像羽毛撓在季意心尖上,“你上次喝醉之後,我是怎麼幫你洗澡的嗎?”

“……怎麼洗的?”季意訥訥地問。

“你讓我,”沈刻慢慢地說,“幫你洗毛毛。”

“???”季意反應不過來,“洗毛毛?我沒有毛毛啊。”

季意的咯吱窩因為要為藝術獻身,早就剃光了毛毛,而且每隔兩三天就被沈刻這個“專業剃毛師”強行情理,他咯吱窩現在可是光溜溜、滑溜溜、摸上去也溜溜的,半根毛都沒有。

哪裡來的毛毛?

沈刻笑著看他,眼皮子一垂,目光戲謔。

“……”季意猛地反應過來,原來是那裡的毛毛!!

他居然要沈刻幫他……季意頭皮發麻,腦子都快炸開了,臉紅得能滴血,“那你……”

“洗了。”沈刻輕飄飄地說。

啪嗒一聲,季意手中的肥皂因為太用力而從掌心滑了出去,落在地上打了幾個轉才停下。

二人看向肥皂。

季意:“……”撿還是不撿?

季意真的不想想起網上的撿肥皂段子,他洗澡喜歡打肥皂,都不知道撿多少次肥皂了,這一次,他卻預感到了危機。

撿肥皂本是一件平常事,於特殊的環境氣氛下,才會催發出另一層意思。

季意不敢撿肥皂了。

沈刻卻稀鬆平常地去撿起肥皂,還要逗一逗,季意卻受不住了,逃也似的說:“我洗好了,你慢慢洗!”

季意疾步如飛走出澡堂,心中懊悔不已:再也不能喝酒了!

沈刻沖著澡失笑:怎麼這麼經不住逗?還想讓他幫我洗毛毛呢。還是喝醉了熱情……

想著想著,沈刻來了感覺,歎口氣,自助解決。

……

往後幾天的拍攝中,孫瑞傑又作了幾次妖,比如讓人把季意戲服裙子劃破,跟沈刻演戲打球的時候故意撞人,散布季意與沈刻有一腿的謠言……

久而久之,季意發現了小旭這個孫瑞傑的姘頭與狗腿。

季意呢,也不生氣,而是叫來小旭,與之進行了一次談話。小旭乍聽季意叫他過去,便有點慫,也不敢不去,期期艾艾地問:“有、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