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笑道:“怎麼?我伺候你,不樂意麼?”他呆呆的搖搖頭,起身任由我幫他穿衣,說道:“你似乎有些不同了。”我手下一頓,問道:“哪裏不同呢?”炎華說道:“似乎過去的你回來了。”
我愣了下,炎華從來不提過去的我,而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同他提起,那是我們的約定,他和我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不能想起過去。可是真的很在意。
我輕聲問道:“過去的我是怎樣的呢?”
炎華看著我,我低下頭,不敢抬起,為他係著帶子,他緩緩地,狀似無意的說道:“自信,強勢。”
“強勢?”我愣了一下,自問道:“有麼?”炎華笑了笑,說道:“有,大概是無意間的強勢吧,總是讓人不能拒絕你的要求。”我笑道:“這是我的問題麼?”炎華也笑了,眼睛亮亮的,無辜的說道:“難道是我的問題麼?”
我撇嘴,係好他衣襟的最後一根帶子,說道:“你還好麼?可有不適?”他怔了一下,估計想起了昨晚,臉紅了大片,不自然的說道:“嗯,無恙。”
我笑了笑,喚來外麵等待的流鶯。
流鶯恭敬的伺候炎華洗漱,炎華恢複了一宮之主的樣子,默默動作。
我坐在一旁看著他,問道:“你打算何時回宮?”炎華說道:“未時三刻吧。”我說道:“山下山上來回不過一個時辰,此時辰時尚且不到,怎得這麼久?”他看著我“嘖”了一聲,說道:“近來武林上不太安靜。”
我皺眉,何時武林安靜與否與他有關了?
炎華接著說道:“似乎最近企圖上山的人多了很多。”我接道:“所以昨夜你身上才有血腥味?”他微微點頭,伸手撫上我的肩,說道:“我走了,你別忘了吃藥。”我點點頭,問他:“這就走麼?不吃些東西?”他搖搖頭,說道:“你同迎夢用吧。”
送走炎華,前門霞舞迎來了迎夢。
迎夢是宮主的公子,也就算是男寵,可是據我所知這一年中炎華除了我的住處,再沒有在其他人那裏停駐過,想來我和那些公子應算是情敵,可是他們同我相處卻又不曾帶過敵意,至少迎夢從來沒有。
我看著迎夢走進,微微笑道:“又是一身白啊!怎麼一年不見你換身衣服?”迎夢笑了笑,說道:“不知是誰說的,偏愛我穿白衣。”流鶯聽了,捂著嘴笑了,我看向她,奇怪的問道:“你笑什麼?”流鶯笑著說道:“我記得公子以前說迎夢公子穿白色的像隻白狐,美麗的緊。”
我愣了愣,心想:這種話怎麼那麼像調情的公子所說的?懷疑的看向迎夢,隻見他微紅著臉,笑意盈盈。我吞了口口水,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迎夢但笑不語,卻也印證了流鶯的話,我怔忡著,說道:“你是宮主地公子吧?”迎夢眼神閃爍,最後盈盈看著我,說道:“是,我是宮主地公子。”
我聽了,鬆了口氣。
要是他和我有什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那炎華豈不是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我。
迎夢見我鬆了口氣,問道:“怎麼?在擔心什麼?”我說道:“擔心你和我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他聽了,眼神一晃,別開臉,輕聲道:“怎麼會。”我說道:“就是,怎麼會呢。”幹笑兩聲,不知怎得,有些不敢看他。
正巧,霞舞準備好膳食,前來喚我們,想必是看到我尷尬的樣子,她微微皺了下眉,瞥了眼流鶯,流鶯不禁吐了吐舌頭。
我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們去吧。”迎夢點點頭,跟在我身後。
落座後,霞舞同流鶯便退了下去,我看著迎夢淺嚐了一下麵前的鬆餅,我問道:“怎樣?還合胃口麼?”他點點頭,靦腆一笑,說道:“叫你費心了。”我笑道:“你喜歡就好。”他聽了,停下動作,看著我,說道:“你還記得我的口味?我似乎並不曾說過愛吃這鬆餅。”
我微微一愣,說道:“你沒說過麼?”那麼,是誰告訴我的?
他激動地拉住我,問道:“你可是想起了什麼?”我呆呆的搖頭,看他有些沮喪,又有些鬆氣的轉過頭,我不禁奇怪,問道:“你……可是要說些什麼?”他笑著搖頭,說道:“過去的事過去就算了。”
我點點頭,他又問道:“宮主可有說過何時回來?”我一愣,問道:“你怎麼……問我?”他笑的了然,也有些哀傷,說道:“宮主自然要與你報備,不是麼?”
看著他有些失神的樣子,我猜他定是因為炎華對我的親昵而沮喪。我輕笑了兩聲,說道:“他是同我說過今日便回,恐怕過會兒便會叫長離通報了。”迎夢“嗯”了一聲,默默地低頭吃著早膳。
我湊近他,問道:“你可是氣了?”他一怔,問道:“什麼?”我說道:“可是為了他同我說了行程而氣惱了?”迎夢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說道:“因為……你是他的公子不是麼?”這樣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吧。
迎夢恍然,輕笑了聲,說道:“沒有。”
“沒有什麼?”這次換我不解。
他笑了笑,說道:“沒有生氣。”他瞥向外麵的石桌,忽然笑道:“最近又迷上了什麼麼?”我納悶道:“什麼?”他用筷子指了指石桌上堆砌一團的書籍,笑的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