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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笑,說道:“已經無礙了。”說著從他手裏拿過褲子,有些顫唞的下床,拿過一旁擺著的布巾,沾了些水,細細擦試。他如夢初醒的跟著下床,想從我手裏拿過布巾,我卻擋了下來,說道:“已經無礙了。”

雖然自己擦掉了血痕,隻是這抬腿彎腰,穿上褲子還是太勉強現在的自己了。我有些為難的看著炎華,他輕蹙著眉頭同樣看著我。歎了口氣,恐怕我自己不提出來,他是不會明白我的意思的。我拎著褲子,委屈的說道:“我穿不上。”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一把把我抱起,放到床上,又伸手接過褲子替我穿好,小心不弄傷我。

規整完畢,他幽幽的抱著我坐在他懷裏,歎道:“我似乎總是傷到你。”我撇開眼,說道:“有的時候疼痛才可以讓我感到這些是真實的。”我轉過身,看著他說道:“隻有這樣我才覺得你是屬於我的。”我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接著道:“因為你的責任感一向很重。”他怔愣著,然後沉寂,拿下我在他臉上的手,握在他手裏,說道:“今日午後你就離開吧,中午便與大家一起用膳可好?”

我看著他,猜測著他的用意,忽然笑道:“這麼迫不及待的讓我離開,你究竟想做什麼?離開我麼?”我笑得很邪,如果他回到“是”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還好,他想也不想就說道:“不是,隻是覺得錯了午後下山,恐怕晚上趕不上客棧。”我撇撇嘴,從他身上下來,說道:“趕不上今日就不要走,好了。”他皺起眉頭,從後麵抱住我,說道:“我希望你可以早點找到夜哭。”

他的聲音像咒語一樣在我耳邊旋繞,我低垂下眼簾,如同恭敬的仆人一般應道:“我明白了。”

用膳的時候感覺氣氛很奇怪,每個人都默不作聲,低著頭。直到炎華宣布我即將離開的時候,所有的人幾乎一致的抬頭看向我,我習慣性的點點頭,回已輕笑,微微點頭。

末了,鳳寧拉住我,輕聲問道:“你……何時回來?”我笑道:“怎麼,舍不得我麼?”他瞪了我一眼,說道:“別不正經了,我和你說真的呢。”我正了臉色,說道:“不知道啊。”他微微一愣,說道:“怎會不知道的?是你要去,還是他要你去的?”我說道:“有區別麼?”他說道:“自然有,若是他要你去,你便推了吧。”我好笑的看著鳳寧,說道:“推了?怎麼推?他可是宮主啊!”鳳寧低下頭,想了想,又抬起頭,笑著說:“說得也是,若是他說得,你便是能推也不推了。”他的笑容有些苦,我拉住他,問道:“你這是怎得了?”他搖搖頭,鬆開我的手,說道:“我要去準備準備,你等等我。”

我來不及問他等什麼,他已經一溜煙小跑著離開了。好笑著轉頭不遠處站著重華,他靜靜的看著我。我走上前,問道:“怎麼了?”他與我似乎算不得熟悉,卻又覺得很熟悉,他讓我覺得信任,隻是他臉上冷冷的表情總是讓我覺得無奈,似乎對著某些東西過分的執著,讓人看了擔憂。

重華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過來,聽到我問他,愣了愣,轉開臉,說道:“沒什麼。”我笑了笑,忽然想到了昨夜,於是說道:“你昨夜可有聽到什麼動靜?”他愣了一下,眼神一閃,說道:“沒有,怎麼了?”我聳了下肩,說道:“昨天似乎所有的守備渡懈了。”他眼神一亮,問道:“你是說……有人進來過?”我欣賞他的聰穎,點點頭,說道:“此番定是有人在內中搞鬼,不然怎麼會全宮上下毫無警覺?”我微眯起眼睛,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重華抖了一下,說道:“輕……輕塵哥?”我愣了一下,似乎從來沒有聽到過他如此叫我,聽得時候心裏一陣高興,我問道:“怎麼?”他明亮的眼睛閃了閃,說道:“輕塵哥,這次是去做什麼?”

我對他潛在的信任,讓我想也沒想的說道:“我要取回夜哭。”重華聽了,眼睛一亮,興奮得說道:“你要去取回夜哭?”

他這麼興奮做什麼?我怔忡的點點頭。

他拉起我的手,說道:“那麼輕塵哥,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我知道夜哭在哪裏。”我愣住了,夜哭不是我的東西嗎?為何他會知道夜哭的下落,最重要的是他為何這麼興奮?不過眼前最為重要的並不是這件事。我定定的看著重華,雙手搭在他肩上,沉聲說道:“你不可以和我去。”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戾氣,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

我看著他,不知道怎麼安慰,腦海中閃過他站在我麵前,抓著我的衣襟,不停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抱我?”

我一驚,一把甩開重華,看到的卻是他受傷的眼神,我想要在拉住他,卻被他無情的甩開,心底滿滿的都是無奈。我隻好收回手,垂在兩側,解釋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他冷冷的看著我,看得我有些頭皮發麻,我無奈的開口說道:“幫我找出內。”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冷靜的說道:“幫我找出混在宮裏的內。”

重華怔了怔,忽然躬身道:“我明白。”

隨風而逝 第三章 銀濤無際,玉山萬裏,寒罩江南樹

看著他那個大禮,著實嚇了我一跳。

身後的夜長離走過來的時候,重華隻是輕輕瞥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夜長離在我身邊停下,忽然彎膝跪倒,垂首道:“昨夜失職,請公……子責罰。”他這一跪,我心裏一陣慌亂,急忙向一旁挪開,手上使力一把拉起他,說道:“這件事本來與你無關,你做好份內的事就好了。”我也不清楚怎麼說出了這樣的話,看著夜長離微微驚訝的眼神,我不自在的撇開了頭。他躬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