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幫他完成心願,將他們葬在一起,可是宇天玄在哪裏呢?
四周都是繚繞的雲霧,白色的霧氣,什麼都看不清楚,宇天玄最後在這裏停筆,我隱隱覺得他就在這間密室中,他一定也舍不得留宗瀚一個人在這裏的。
低頭看著書案,我記得上麵的書冊是傾斜的,仿佛是人不經意間合上的,我順著哪個方向跑到亭子邊緣,眯起眼睛,揮手撥開眼前的白霧。
果然,亭子下麵的池水裏,一具屍體橫躺在水中,那人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眉眼俊逸,一身黑色的衣服,頭發滿是灰白,他嘴角掛著笑,淺淺的,但是很幸福。
難道……他是宇天玄?
我回頭看看宗瀚又看看池水中的宇天玄,我想他應該是宇天玄吧。
“讓我成全你們吧。”說著,我回身手撐在宗瀚的屍體上,上麵一層薄薄的冰,還不至於不能移動,我微微用力,將他抱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亭子旁,將他“撲通”一聲沉了下去。也許是冰遇到了水,所以化了,也可能是我拋下去的時候,水的震動太大了。▼思▼兔▼網▼
我仿佛看到宇天玄張開了雙臂,摟住了宗瀚,而宗瀚眉眼中淡淡的哀愁也似乎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不過他們這樣也挺好的,不是麼。
我眨眨眼,眼前的白霧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掩蓋住了水麵,再也看不到那兩個人的身影,而我也沒有用手撥開白霧,我想這樣他們就不會有人打擾了吧。
我收起宗瀚和宇天玄留下的那幾張紙,放入懷裏,包括玄天真經最後的那頁,而他們愛情的手劄仍舊留在了桌子上,然後按照宗瀚所記載的轉動了這間密室的機關。
站在門口,我又看了眼整間密室,“我完成了你們的心願,希望你們可以保佑我,保佑我愛的人。”淡淡斂眉,我轉身走了出去。
我按照地圖,七轉八轉的走回了有著水池的那間石室。看著鏡子下麵的血跡,心裏不由得想,宇天玄就是跪在那裏,不停的敲著地,敲著牆壁,找著機關,那是一種怎麼樣焦急痛苦的心情呢,明明愛人就在這裏,卻伸手觸不到。
忽然背上一暖,就聽到冷千尋的聲音說道:“你去哪了?嚇死我了。”他的氣息噴到我的耳邊,有些顫唞的聲音,不穩的氣息,一下子我想我知道了宇天玄的心情,因為冷千尋抱住我的身體已經將那份恐懼,那份急切清清楚楚地傳達給了我。
他勒的我有些喘不過氣,我掙紮著動了動,他鬆開了手,看著我,眼中仍舊留有餘慍。我反過來撲到他懷裏,緊緊地抱住他,說道:“我沒事,真的沒事。”我不想到了最後才去後悔,給對方的太少,愛的不夠。
冷千尋被我的態度嚇了一跳,拉開我仔細的打量我,說道:“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問道:“他們呢?”
冷千尋說道:“我們發現很多的好東西,就分開了,我看到那裏有個庭院,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是瑪瑙啊,翡翠一類的東西作的,我就想來找你。誰知道沒看到你和鳳寧在一起,我就到處找你。”
我看著他為紅了臉,笑道:“就你一個麼?”冷千尋笑道:“是啊,我不想別人跟我分享你啊!”他說完,又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表情,我點點頭,說道:“我明白的,本來自己占了這麼多的愛,對你,對誰都不公平。”
我說的是真心話,想起宗瀚和宇天玄,就覺得自己應該知足了。
也許是看到我的表情,也許是因為我說的話,冷千尋一把抱住我,說道:“不是的,我們自願的。其實可以陪在你身邊,已經滿足了。”
“真的?”其實早就知道了,可是忍不住想要這麼問。
“真的。”他的眼神一樣那麼真誠,反而顯得我有些過份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臉,聽他說道:“不過,我隻可以允許這樣了,再多就不可以了!”我看著他嘟起嘴有些賭氣的開口,“哦”了一聲說道:“我都不知道還有誰可以。”
“陳洛陽那個傻子啊!”他想也不想的開口,說完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臉,一下子尷尬的紅到了脖子。
“虧你想得出來。”我失笑,搖搖頭,走了出去。
“不是啊!你想想看……”冷千尋跟在我身後,為他那些無中生有的證據辯解個不停。
我看到了宇天玄為宗瀚找到的那巨大的寶藏,在金鷹的山洞內,便是他們的山寨,這裏的每一棵花草,都是瑪瑙翡翠作的,小橋是白玉的,水下的魚也都是水晶做成的,冷千尋選了一些小巧的帶走,而且拿走了很多的金葉子,這裏的樹葉都是金子做的,這些夠我們五人富貴幾世了。
在那鑲著黑豹的石洞裏,我看到了扔在一堆武器裏的一柄通體瑩白的利劍,拿起那把劍,一種熟悉的感覺繞便全身,我想這就是“血淚”,那柄同“夜哭”成對的劍,如今“夜哭”已失,倒不如將“血淚”帶走。它果然同“夜哭”一樣,隻不過“夜哭”是黑的,而它是白的,輕而易舉的將劍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