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而那份名單剛好是十二個人的名字。接下來我就聯合炎華將他關到了熒惑的花圃中,就算他不是真瘋,以後也一定是瘋子。”
我的眼裏流過一絲殘忍,看著外麵的夜色,陰冷異常。
我縮回手,全起腿坐在椅子上,抱住雙腿,說道:“後來我才知道老怪物根本沒有把什麼秘密藏在什麼人身上,他隻是……想要借我的手除掉這十二個人,造成江湖的混亂。”
“為什麼呢?”冷千尋皺眉問道。
他不知道這些事,我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和炎華他們說過,不過我記得這十二個人是我給輕候的任務,是誰,他心裏很清楚。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輕候,那人咬著嘴唇不說話。我接著說道:“因為老怪物是被整個江湖的人逼殺,才會瘋了的。”我沒有說他和鬆解思的關係,反正那個人我已經不想再想起了。
我吸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他和宇天玄是什麼關係,但是我知道宗瀚練了玄天真經,而為了保命,宇天玄為他配了藥。”
“就是你給我的那副藥方?”
“嗯。”我點頭道:“宗瀚不想死,我也不想。”
“是啊,如果你死了,我怎麼辦。”冷千尋從旁邊摟住我,頭壓在我肩膀上,聲音悶悶的。我聽了心裏一痛,抬眼看見炎華幾人的表情也是一般的沉重,我心頭一跳。
不想忍,不想瞞,我一向自私任性,所以覺得說出來對方就會更遷就自己了,可是看到這樣的眼神,一個個七尺男兒因為我擺出那樣哀戚的神情,比起自己等待死亡還要難受,不由得喉嚨堵得慌。
我從來不會後悔,畢竟後悔沒有用,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後悔,後悔將這些說了出來,他們那樣的表情比自己不開心還要讓我難受。
我扯著笑,說道:“幹嘛這副表情啊,我不會死的。”我伸手摸著冷千尋的頭發,說道:“我不會死的,也舍不得死。我還要開開心心的,和你們一起生活下去呢,不是麼?我……怎麼舍得死呢?何況,現在不是有藥方了麼?我不會死的。”安慰著他們,也是告訴自己,不過我明白這是自欺欺人。
“可是,宗瀚死了啊!”鳳寧咬著嘴唇看著我,大大的眼睛已經承載不了淚水了。
我看著他,說道:“每個人都會死的,不是麼?宗瀚活了五十多歲已經很長了,何況如果不是仇人殺來,宗瀚不會死的。”我沒有講宗瀚散功又練功的過程,隻是說最後他中了毒,是不是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就已經潛意識的想要隱瞞了。
鳳寧眨著眼睛,問道:“真的?”
我點頭,說道:“何況大家在一起,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不是麼?”
我知道自己笑的很燦爛,但是心底卻很蒼白,炎華他們沒有說什麼,不說不代表不在意,他們隻是不願在我麵前表現出來那種難過,這裏大概最任性的人就是我了,可是說出來,心裏覺得好了很多。
我們回家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當陳洛陽看到我站在他家門口的時候,驚的將柴火掉了一地,站在那裏半天不說話。
我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笑,直到他回過神來,撿起地上的柴火跑過來,說道:“你回來了。”聲音帶著興奮,久別重逢的喜悅。
我笑著點頭,說道:“我給你帶了禮物來。”他愣了愣,我側過身子,讓他看到裏麵,那是我給他挑選的,我從地下宮帶出來的一隻黑色的豹子,不過看起來它更像一隻貓,通體黝黑,眼睛是晶亮的貓眼石,雕工精細。不是很大,和一隻真正的貓差不多,放在了他家院子中間。
陳洛陽眨眨眼睛,還難以置信揉了揉,他走進去,蹲下`身子,捧起那隻豹子,左看右看,說道:“好漂亮,一定很貴重吧。”
我拍拍他的肩,和他一起蹲下來,說道:“我說了是去尋寶的,這東西價值,估計夠你三輩子的了。”陳洛陽眼睛又睜大了幾分,他看著我,搖搖頭,將豹子貼在自己臉上,說道:“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賣了的。”
我看著他,笑道:“就算如此,這也是身外物,比不得性命重要。如果為了它害了你性命,那就是我的錯,我的罪過。”
陳洛陽看著我憨憨的笑了,我拉起他,說道:“我家做了飯,一起去吧。”
陳洛陽聽了,點點頭,我說道:“那我回去等你,收拾好了就過來。”他“嗯”了一聲,抱著那隻豹子跑了回去,跑到門口,突然回頭衝我咧嘴一笑,說道:“謝謝你的貓!”
我聽了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我們又回到了平靜的生活,炎華在鎮子上盤下了一家藥鋪,一家酒樓,他和輕候,冷千尋準備當大老板,做生意,鳳寧依舊照顧醫館,不過等到鎮上的藥鋪開張了,他就要過去行醫問診了。
他們對我很好,幾乎我要什麼,他們就會給我什麼。我知道因為我的生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希望可以給我世間最好的,我忽然想,是不是宇天玄當時也是這樣的心理所以從天下各個角落,找來宗瀚喜歡的東西。
不過雖然對我很好,這樣的生後還是有美中不足的,例如,在床榻上卻始終難以翻身,難道是因為我現在沒有了武功,所以才變得人人都可以壓在我身上?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我沒有武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