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轟隆”我被跌了出去,爬起身,四周發出幽幽的光亮,抬頭看去,上麵的入口又被封死了,想必是椅子轉倒後,又翻了回去。我站起身,看著四周溼潤的牆壁,微微一笑,沿著旁邊微弱的幽光,緩緩前進。
一路前行,眼前的光亮愈來愈強,我眯了眯眼睛,終於走到了盡頭。
跨腳邁出,眼前一片晶瑩,正是地下寶藏裏那處寶石庭院,這裏是仿造當初宗瀚他們的山寨建造的,而我出來的地方正好是宗瀚的房間。整個屋子都是價值的珠寶做成,可是這裏的擺設卻顯得典雅大方,就連選擇的寶器也是光線柔和,帶著圓滑,不會讓這間屋子太過張揚,可見當初宗瀚費了一番心思。
我慢慢的坐下來,手撐在額角,閉眼沉思。
鬆解思一定會找到入口,不過不知道他會不會觸動什麼機關,恐怕就算他到了這裏,也要有所損傷,更何況以他的身體,進到這幽寒之地,功體必然受不了,到時候恐怕比起我還要低下一成。
隻是……不知道梅夜聲怎麼樣了。
還有……炎華他們醒來會怎麼樣……
我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一襲白衣,襯出他修長的身材。細長的眉眼充滿了精光。我打量著他,他也打量著我,麵無表情,眼中卻透露出了一絲疑惑。
我微微笑開:“這是你們教主托給我的東西,你應該認識吧。”我拿出懷裏冷千尋的那塊令牌,在他麵前晃了晃。他見了,目光一轉,立刻單膝跪地,頭低垂,說道:“藥庭醉無醒見過教主聖諭。”
原來他叫醉無醒,我打量著他,心裏微微好笑,伸手將令牌拋給了他。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對這令牌非常熟悉,一下子就打開了,將令牌翻了過來,看著上麵的字,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我,嘴張了張,又一陣沉思,終於開口問道:“敢問公子名諱?”
“顧輕塵。”我微眯起了眼睛。
醉無醒聽了,忽然又將頭垂了下去,雙手恭敬的將令牌高舉,說道:“教主。”
我聽得出他在叫我,伸手接過令牌,看到上麵竟然是我的名字,奇怪道:“這不是千尋原來那塊麼?”醉無醒說道:“我教從來都是由上任教主親自委任下任教主,再由特別工匠將裏麵的名字改掉。”我看了看他,將令牌恢複原狀,放回了自己懷裏,拉起跪在地上的醉無醒,說道:“既然你承認我是教主,那麼……”
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麵,直覺他對幽火教極為忠心,就好像夜長離對我一般,所以當那天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看著我露出了擔心的麵容,在他身後的眾人也是如此,我記得我們曾經應該在陰山上見過吧,不過當時我神誌不清,就算清醒的一刻,我的眼裏也隻有冷千尋。
我想,醉無醒應該會將一切處理的很好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即使那一夜我瘋狂的求愛,可是心裏卻依舊覺得寒冷,填不滿的是恐懼,我不能眼睜睜的讓自己愛的人去送死。
死,我不怕。
我怕的,是摯愛從眼前消失。
上一次我無法保護,這一次我不能失手。
千日醉。
醉無醒給我的藥,無色無味,應該可以讓他們睡上一個月吧。
那個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其實,醉無醒是不同意的吧,他皺起眉頭,不讚同的眼神,我不是不懂,可是我告訴了他自己的所有。
我告訴他,冷千尋是我很早就盯上的人。
第一次見到冷千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和他打賭,我知道自己不會輸,所以冷千尋會是我的人,隻要他成為了我的,那麼幽火教就是我的了。
就算失憶了,我也在不停的算計著。
我不是在那一年中什麼都沒有想起來,我一直記得自己和鬆解思的合作,所以在見到冷千尋的時候,我和鬆解思一起帶著他上了落雪山莊。一路上我都知道他留下了信號給幽火教,所以我故意說隻要製造事端,我們才可以趁亂離開,不知不覺地去陰山。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打算將幽火教也拖下水。
醉無醒聽了這樣的話,應該會恨我吧。
如今,我讓醉無醒保護睡了的冷千尋他們,也將教主之位還了回去。隻是那塊令牌卻被我帶了來,畢竟這是冷千尋送我的東西,可以說是定情信物一樣的物品。
我歪著頭,靠在椅子上。
想著過去的種種,明明該擔心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起以前,這裏總是帶著懷念的氣息,讓人總是去懷念過往。
我記得,是我告訴鬆解思“夜哭”的位置的,無論是誰,隻要是江湖人,都會被“夜哭”吸引,無論是什麼人,要想得到“夜哭”就要付出代價,想要通過機關迷陣,就要有相當的決心,不是人人都可以成功的。
而想要駕馭“夜哭”就更不適什麼容易的事情了,無論是誰,拿到“夜哭”恐怕都要有一番廝殺,“夜哭”渴血,不是別人的,就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