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宣晏精神愈發不振,單手支著頭,眼皮子幾次往下耷,卻又要強作精神。

“湛明尊這身體?”陳獻擔心地看著宣晏。

宣晏艱難扯出一抹笑容,正想回話,結果眼前一黑,再無意識。

葉文清坐在凳子上,見床上躺著的宣晏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繼而偏過頭看著對麵坐著的封斂臣,打了個嗬欠,幹脆把腿放在人腿上,舒舒服服地伸著懶腰,幸好把封斂臣拽過來陪他,不然得多無聊。

封斂臣感覺到腿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身子一僵,頓時手足無措,尷尬地看向別處,極力忽視著這兩條腿。

葉文清不自知,不時蹬著腿,嘴裡發出愜意的呻.吟。

“別動!”封斂臣一把按住亂動的兩條腿,低聲喝斥。

“踢到你了?”葉文清頓了一下。

封斂臣搖搖頭。

葉文清看了看按在自己腿上的那隻手,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行了,鬆開吧,我放下來,這樣你怪難受的。”

“不會。”封斂臣忙道。

“你臉都這麼紅了,還說不會。”葉文清指了指他那張紅得跟熟蝦似的臉,笑著拍開他的手把自己腿給放了下來。

封斂臣連忙低下頭借此掩飾眸中的慌亂。

“這麼說來之前我們遇上的那名黑衣男子便是鬼族的術師了?”封斂臣平復了一下心緒,鎮定自若地轉移話題。

“嗯。”葉文清微微頷首,“也算有點本事,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師兄真覺得與我們交手的是那術師?魘術乃鬼族所創,但並非隻有鬼族獨擅。”封斂臣眉心微蹙,“那人修為極高,湛明尊與文先生二人聯手都未能抓獲,如何又偏偏被陳宗主給抓到了?陳宗主的修為。”

後麵的話封斂臣沒有說出口,可語氣卻帶著三分懷疑。

“你的意思是?”葉文清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若那斟海隻是被推出來當替死鬼的話,那真正的幕後之人又是誰?

陳獻麼?這個念頭剛產生就被葉文清否定了,他要真是幕後之人就不會這麼堂而皇之的帶斟海來這裡了,這不擺明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哪裡會有這麼蠢的人。

葉文清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有些煩躁,伸手想要撓撓頭發,卻被一陣溫暖給包圍。

葉文清錯愕地看著自己的手被封斂臣掌心給包裹住。

“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封斂臣有些不好意思鬆開手,笑了笑,“師兄何必如此急躁。”

葉文清盯著封斂臣看了半晌,正欲說話,便聽見床邊發出輕微的聲響,是宣晏,他醒了。

“師尊。”葉文清走上前。

宣晏虛弱地扯了扯嘴角:“你們剛剛說的,為師都聽見了。”

“我跟師弟就是閒著無事隨便扯的。”葉文清嘿嘿一笑,這陳宗主與師尊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他們這般議論陳獻,師尊麵子往哪擱。

“是麼?”宣晏似笑非笑道。

在宣晏的注視下,葉文清笑容漸漸消失,繼而嚴肅道:“陳宗主確實有嫌疑。”

宣晏沉默半晌,輕歎一聲:“予之所為,皆是我意。”

葉文清一下愣住了,看了看一旁同樣麵露詫異的封斂臣,又看了看宣晏,不解道:“為何?”

“斟海,的確為鬼族術師這一點毋庸置疑。”宣晏淡淡道,“但將你們引下山的卻並不是他,而是鬼族長老。”

提到鬼族長老,宣晏眼裡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厭惡,殺意以及一絲難以言明的情緒。

對於鬼族長老,葉文清可是如雷貫耳,比之那位連形都難塑的鬼王存在感強多了。生性涼薄,殺人如麻,惡貫滿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他也是鬼族唯一一位沒有被封入鎖魂柱的鬼。其行蹤難覓,更別說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