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發亮的瞳孔,他忍不住問道:“我靠,真的假的,我睡覺打呼?”

程跳簡直不敢相信,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睡覺特別安靜,睡姿也很規整。因為是第一次住校,所以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他說這種事情,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畢竟,他時不時的就要嘲諷對方睡得跟豬一樣。

“也還好,其實聲音也不大。反正吵不醒那兩個人就是了。”藺簡輕聲安慰道。

程跳還是有些接受無能,他靠坐在牆壁上一臉難過的抱著玩偶開始懷疑人生了,作為一個像他這般優秀帥氣的男人居然也會打呼,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把我手機裡你的十八份呼嚕聲的錄音全都傳播出去。”難過之餘,他還威脅了藺簡一把。

藺簡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程跳,隨後小聲質問道:“臥槽,你是變態吧?你偷偷錄音也就算了,你還錄十八份!”

程跳淡定地將一旁的兔斯基拽起來拋向對方,“誰偷偷錄音了,你半夜兩點半準時打呼嚕好嗎,叫的跟挖掘機似的。我他媽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哪裡的工地這麼缺德,大晚上的摸黑建房子。”

藺簡:“………………”有這麼誇張嗎?

到了後半夜,程跳爬到了藺簡的床上,兩人互相仍舊在不停的吐槽著對方的那些個破事,還差點因為語言不和諧打了起來。

最後還是因為藺簡反應敏捷,及時的又背了一遍檢討書才杜絕了危機的發生。

程跳是在對方溫柔的自我檢討聲中逐漸合上了眼睛陷入睡眠,睡的還是藺簡的床。

藺簡已經不是第一次和程跳同床共枕了,但他的心髒仍舊撲通撲通地跳的很快,宿捨的單人床跟酒店那種寬敞的大床自然無法相比。

他們甚至連並肩一起躺著都有些困難,因為這樣他的肩膀會壓到對方,所以他隻能盡量側著身子。

程跳的睫毛很長,聽到他沉穩的呼吸聲後,藺簡悄悄地伸出了手觸碰了一下他的眼睫毛,手感一般還有點紮手。

正在他試圖用手指測量長度的時候,程跳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他心髒有那麼一瞬間驟停了一下。

“睡覺吧。”說完這三個字之後,程跳又閉上了眼睛,甚至還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肩膀,將人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睡前他們將空調插頭插了回去,藺簡的床離空調是最近的,這讓程跳覺得自己被吹的有些jio冷,所以忍不住抱住了身旁稍微暖和點人。

藺簡窩在程跳的懷裡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感覺腦海裡仿佛開過了一架鋤草機,起碼割了一整排的草過去。

這尼瑪怎麼可能還睡得著了,他的臉貼近程跳的胸膛,能夠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心髒聲,撲通、撲通、撲通……

“你他媽是不是有點心率不齊啊,這毛病可重可輕的。”程跳有些無可奈何地又睜開了眼睛,他當初環城馬拉鬆的時候都沒這麼誇張,這貨心髒跟要蹦出了似的,賊嚇人。

藺簡愣了一下:“這是我的心髒聲嗎?”

“啊不然呢,難道是我的嗎?”程跳有些無奈地看著他,隨後牽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我心髒跳動的頻率一般是保持在一分鍾64下,你他媽剛剛肯定有一百二快一百三了。”

藺簡第一次被迫襲胸,他的手心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胸肌,“你,你不要這樣,你這要好gay!”

他掙紮著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耳後根紅的都快滴出血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完全就是一個矛盾體,既又想靠近對方,可是又害怕對方靠近。

“你也不要這樣了,你這樣好娘啊。”程跳輕聲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