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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林實話實說,“分了。”

晉波帶點過來人的前輩姿態拍拍他的肩,“這個圈子裏就是這樣,遲早是要分的,你現在還不算晚,有時間我請你出去玩玩,你也該開開葷。你這些年清粥小菜的吃的寡淡,現在開戒了就不要有什麼顧慮。”

陳建林說:“免了,我胃口沒那麼大,牙口也沒那麼好,家裏正張羅著介紹對象,最終還是希望我能走回正途的。”

晉波就嘿嘿笑了笑,他那偽裝出的儒商架子下是一個不好惹的瓤子,“你是不是覺得和男人這麼多年之後還有女人能滿足你嗎?”

陳建林好脾氣地嗬嗬一笑,謙虛地說:“我沒事,我口味沒那麼重,有口吃的就行……哎,你前一陣不是和一個小律師有點意思,怎麼還有興致出來玩?”湊過去,低聲道,“難道他沒法滿足你?”

晉波就笑說:“什麼小律師?你不要人雲亦雲,我和小傅倒沒什麼,”想起來什麼,手上不覺使出些力氣,酒杯被捏得轉了幾轉,“何況做人又不能隻看表麵……我之前沒留神,景海鷗居然請了個好律師。”

陳建林記得景海鷗的律師是個叫王磊的年輕人,會有印象是還是因為和彥清有關,此人不知什麼來頭,居然使晉波如此不快,想必也有些本事吧。輪到陳建林安慰地拍拍晉波的肩膀,“那麼官司怎麼樣了?既然他的律師這麼有來頭,難道你要輸掉一半的身家?”

晉波卻一點也不擔心,悠閑地喝了口酒,“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我不會用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來陪他開這個玩笑的。何況你也知道,海鷗不是為錢,他純就是為了找我的麻煩而已。”

“你倒是想的清楚——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帶個人來他麵前晃讓他不舒服?”

晉波否認說:“不是帶來的,是剛在這裏認識的。所以我說這裏是個好地方,景海鷗眼光和手段都不錯,再TM修煉修煉就可以做鴨頭了,把七月流火肖桑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他態度磊落,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邀了杯酒之後就很自然地轉換了話題,“那麼你和彥清分開財產的問題如何處理?”

這話題倒正說道陳建林的難處了,可惜他的難和晉波他們正相反,“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沒有幾個億的家產要分,窮人一個,手頭就一個房子,可惜,這個房子就弄不明白了……”他有點愁眉苦臉地和這財大氣粗的朋友傾訴了一番,自己如何想將房子給彥清,而彥清又如何不接受,說的晉波都有點稱奇了,再對比下自己這邊為了錢在法庭打了個頭破血流的事跡,一時間有些感慨,“錢真TM不是個好東西。”

“誰說不是呢,要是一毛錢都沒有,也就不用愁怎麼分了。”

說到各自的心坎上,倆人又碰了一杯,兩種閑愁。

晉波有話要說:“你如果聽的一句,就不要太拿男人之間的感情太當回事,我們這個年紀,談性不可恥,談情就不一樣了——可以做,不可以愛,這是遊戲規則。”

陳建林就爭辯了句:“其實,我也不是說就是多愛彥清了,我們在一起就是年頭多了……反正我一直也沒想過愛不愛的。我也覺得做就可以了。”

晉波想了想,“如果這也不算愛的話……好吧,反正你現在有的是時間回味你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旁邊那乖順的男孩子悄悄拉晉波衣角,在他耳邊輕聲撒了幾句嬌,晉波就安撫地拍了拍他的頭,又喝了一杯,看了看表,說:“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都到這裏。改天我再請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