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要跑起來,卻被我掙脫,“就當成是我最後的請求,請給老杜一條活路。”我說完,轉身回到景禦寒身邊。
。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拉住我,總之唐公子應該是在很多兄弟的簇擁下,被人催促著離開大樓,他的聲音夾雜在風聲裏,和他的人一樣被眾人推得越走越遠。他喊,“那你得活著。你活著,我就放了他。”
配備了拆彈專家的團隊雖然不容小覷。但我實在不懂,他幹嘛留下,和老大一起撤了就好,何必留下來陪我們玩命。
“這炸彈怎麼說也是二老爺研製的,要是任由它炸了,追究起來畢竟不好。先生估計,這次怎麼的也用得上我。”像是看穿我的疑慮,他邊回答著,邊異常熟練的拆除。“就當我是在回收垃圾好了。”
如果這是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句玩笑,那麼還真是冷得要命。
“我就知道,這家夥沒那麼好應付!”線路剪得七七八八,男人歎了口氣,示意我看,“剩下的紅和藍,並不是原有結構。”
紅色,藍色,還是兩條都剪,除了已經昏死的始作俑者,沒有人知道答案。
時間卻已經剩下不到三分鍾。
兩分,十五秒,血,還是在流淌著,男人搖著老杜,努力讓他清醒,結果卻差強人意。
一分,四十秒“笑堂”,景禦寒開口叫我,“對不起。”
他已經很久沒喝水,嗓子嘶啞得厲害,“對不起,杜可的事,唐少警告過我,我卻始終瞞著你。”
我想著他那時欲言又止的模樣,惹得我那麼生氣。他不說,是因為實在太了解。我和老杜認識那麼久,在那個時候,我不會信。
我一直覺著唐司才是BOSS呀,一直到他死為止。
“都過去了,至少我們還在一起不是嗎?”
四十秒“隨便剪吧,笑堂,按照你的意願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三十秒,二十秒,十秒。
一旁招呼著老杜的家夥仍舊沒有放棄,我看著漸次消失的秒數,下定決心的猛剪了下去。
------
【五十】
作者有話要說:俺嘮嘮叨叨著把這些話寫在前麵,是怕乃們不知道俺的感謝有多深。
鞠躬,撒花,薇薇這輩子的第一部長篇,雖然很虐很狗血很撲街,但是,它完結了。
再鞠躬,撒花。
頂著巨大鴨梨被拍被踢的薇薇桑想把文字當成生命一般熱愛,可乃們知道,現實裏沒有童話,沒有破鏡重圓,沒有會重生的林笑堂,也沒有會回頭的景禦寒。離別之後,誰他母妃的還會學會怎麼愛。
現實裏毛都沒有,有的隻是為了XXX這個很X的職位拚得頭破血流的銀們。
是乃們讓俺堅持到最後。於是,再再撒花,鞠躬。
感謝這四個月來一直沒有離開的乃們。額,那麼好吧,各位昨天元宵節快樂。下個坑再見~~
(看來俺果然還是比較適合搞笑文咩?遠目,蹬自行車遠走)
哥本哈根,天氣晴。
男人寫日記的習慣已經有好多年了,他攤開本子,發現老伴正在窗台邊澆花。
現在他們住的這個地方,隻要推開窗戶,就能夠看見波光粼粼的海麵。不大,卻很溫馨。
當然,除了那個依然安定不下來的小叔子時常會跑來吵吵鬧鬧。
他開始寫,電視裏的美女主播仍然在不停的對什麼貿易峰會進行評價,大約是幾個跨國集團,確立統一合作的發展戰略。
作為代表講話的男人雖然滄桑了些卻仍舊很帥,他想起曾經自己還叫過他小白臉,不由得笑了起來。英俊、成功、上星期的《時代周刊》裏如此定義這個封麵人物。
‘哢吧’,然後黑屏。他回過神,發現老伴顛著遙控器悶悶不樂,正如發現自己津津有味讀著專欄時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
“我討厭你一想起他就陷入沉思的那副樣子。”
他其實並不是能夠經常念起已經功成名就的唐某人。
每年,在丹麥開什麼會,有那麼一兩次,他一定會看見這個仍然很愛耍酷的男人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自己,等再回神,卻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甚至連老伴都會生氣的說,“這家夥把地點定在哥本哈根肯定別有用心。”
他的醋,從來都吃的這麼理直氣壯。男人裝作沒看見,趕緊低下頭對著還空白著的紙裝裝樣子。
平常這個時候,大多已經吃過午飯,兩個人一起去散步了。可能是因為兒子今天下午兩點的飛機回來,於是兩個老家夥便殷勤的改了作息時間,盼著能和孩子多聚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