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找這個幹嘛?”夏霆宇好奇心頓起。

“任天真受傷了。”傅冬平平靜地說。

“你怎麼知道,你看到了?”

傅冬平沒解釋,拿著藥品離開房間。夏霆宇本想跟去看看,轉念一想,何必當電燈泡,壞了別人好事。

聽到敲門聲,任天真勉力站起來打開房門,見傅冬平站在門口,眉峰一蹙,“你還有事?”“我看到你受傷了,我這裏有藥。”

看到他把藥品舉起來給自己看,任天真沒再說什麼,放他進屋。傅冬平剛一進門就聞到濃重的酒精味,知道她自己也在給傷口消毒。

傅冬平打量她身上的傷,“腿上和胳膊上的擦傷都是皮外傷,你傷得最重的應該是右邊肋骨下方,我看你剛才用手抵著那裏。”

任天真坐下,右手揉著肋下的皮膚,忍痛說:“沒傷到骨頭,不要緊。”“這是雲南白藥氣霧劑,你噴一點。”傅冬平隨手把藥瓶給她。

“謝謝。”任天真接過去,回身向裏,掀起衣服噴上藥。

眼看著傅冬平沒有離開的意思,任天真看他一眼,猜到他心思,“你想知道什麼,不妨直說。”

對她爽快的態度,傅冬平微有訝異,但沒有就此開始發問,視線落在她身上,“你右胳膊上有傷,我先幫你消毒包紮。”也不等任天真說話,他主動拿起消毒~藥棉蘸上酒精,替她清理胳膊上流著血的擦傷。

任天真噝噝吸著冷氣,傅冬平下手很輕,可還是很疼。

理了理思緒,傅冬平開始發問:“你到雲夢山真的是來旅遊?你不像是一般遊客。”任天真反問:“那你覺得我是來幹什麼的?”

傅冬平抬眼看她,語氣凜然,“既然你讓我問,就是要回答問題,而不是問我問題。”

任天真見他眼睛裏多了一絲嚴肅,這才說起正事,“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南明的永曆皇帝,就是明英宗的孫子朱由榔,先是被封為桂王,後來又被明朝殘餘的一些舊臣擁戴成永曆皇帝。”

傅冬平對這段曆史並不陌生,疑惑地問:“我知道,但這跟你來雲夢山有關係嗎?”

任天真吸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為傷口太疼,還是覺得傅冬平沒有耐心,停了停才繼續說:“永曆皇帝繼承了他父親的王位和家產,後來又以大明宗室的名義在民間籌集了很多金銀珠寶,作為反清複明的軍資,甚至拉攏了葡萄牙傳教士,從澳門發兵用紅衣大炮幫他跟清兵對戰。南明小朝廷被吳三桂推翻後,永曆皇帝被吳三桂用弓弦勒死,但是他的墓至今沒有找到。”

“你的意思是,他的墓地很可能在雲夢山,還有他那些寶藏?”傅冬平懷疑地看著任天真,她並不像是覬覦寶藏的盜墓賊。

消毒過後,傅冬平又給傷口上了點藥,女孩子的手臂白皙修長,偏偏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未免煞風景。

等藥水幹了,他用紗布和繃帶把傷口包紮起來。怕弄疼她,他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雖然不是專業醫生,他的動作倒是一點也不外行。

他的目光深沉專注,雙目上兩圈濃密的睫毛微微閃動,任天真怕他分心,耐心等他包紮完了,才緩緩放下胳膊。

“雲夢山並不一定是永曆皇帝的埋骨之處,但是南明小朝廷曾經以這裏為據點進行反清活動,為了掩人耳目,偽裝成當地的村民,雙榕村在明朝中前期都很旺盛,到晚明忽然就敗落了,其中很有蹊蹺。”

傅冬平讚同她的分析,點頭:“你這麼一說,倒是解釋地通,桂王,鬼王,大概後來人以訛傳訛,把這裏訛傳成了鬼王村。”

說話間,他審視地看著任天真,蒼白的臉上精致的五官明豔動人,一頭烏黑長發卷曲微彎,從某種角度看,她簡直不像塵世裏的人,難道她真的是山裏的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