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什麼事?”任天真記不起來了。

傅冬平像長輩那樣摸摸她頭發,臉上也換了種表情,“年紀不大還挺健忘,就是讓你考慮一下我。”任天真冷哼一聲,“你吃錯藥了吧。”

“我是認真的,你不妨好好考慮考慮。”傅冬平溫柔地看著任天真,“喜歡上一個人,就像一棵樹想要開花的心情,哪怕枝椏被砍斷,也要從斷枝上發出新芽,天真,我遇到你,就想開花了。”

“你想開花就開吧,地方這麼大,夠你開花開個夠,我不耽誤你開花。”任天真站起來,莞爾一笑,轉身要走。

難得自己抒情一回,竟然對牛彈琴,傅冬平又氣又恨,壓抑著情緒,盡量不讓自己的言行有失風度。

“丫頭,你想過沒有,你現在對他的迷戀,也許隻是戀父情結在作祟,你從小缺少父愛,很容易對年長的男性產生依戀,這種感情並不是真正的愛情,而是俄狄浦斯情結。”

對他這番說教,任天真也不反駁,隻冷冷看他一眼,昂首而去。

還挺傲嬌!傅冬平目送她窈窕的身影,纖細的腰不盈一握,兩條長腿很直,細細瘦瘦的像筷子一樣,這種身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在校園裏沒走多遠,傅冬平就看到童曦和奚瑤瑤迎麵過來,剛要躲閃,卻被那兩個女孩堵個正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一棵開花的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而當你終於無視的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第 19 章

童曦嘴甜,一看到傅冬平就熱情地打招呼,“傅哥,你怎麼到我們學校來了?是來找瑤瑤的嗎?”

看來她們不知道任天真也在這個學校,見奚瑤瑤含情脈脈看著自己,傅冬平並不想牽扯到任天真,靈機一動,“我來找人……呃,你們知道曆史係怎麼走嗎?”

“你算是問對人了,我跟童童都是曆史係的,我們帶你去。”奚瑤瑤自告奮勇要帶路。童曦眼珠轉轉,忙說:“瑤瑤,我剛想起來,錢包丟在宿舍裏了,你帶傅哥去吧。”

奚瑤瑤一聽正中下懷,連忙說好。傅冬平對她倆的小把戲心知肚明,嘴角微彎,並不拆穿,跟著奚瑤瑤去曆史係教學區。

一路上,奚瑤瑤告訴傅冬平,她們曆史係和中文係、哲學係隸屬於鷺島大學人文學院,是她們學校傳統優勢學科,出了好多位院士。

說起這些,她蘋果般白嫩漂亮的小臉上流光溢彩,努力眨巴著單眼皮的眼睛,想讓眼睛看起來更大一點,大概因為視力不好,又不肯戴眼鏡,她看人的視線總是找不到焦點一樣朦朦朧朧的。

傅冬平見她總是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不能招惹,一旦惹了,她們準會像敢死隊那樣義無反顧、衝鋒陷陣,他沒必要惹這種麻煩,因此故意昂著頭不看她,就像任天真之前對他那樣。

“你認識溫嘉明嗎?”傅冬平試探地問。

“知道啊,溫教授在我們學院很受歡迎的,又年輕,長得又帥,課也講得好。”奚瑤瑤說起溫嘉明也是讚不絕口。

“他還年輕?不都四十了。”傅冬平嘟囔一句。就知道那家夥擅長勾搭小姑娘,文史類專業女孩子多,正好給他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

奚瑤瑤哪知道他對溫嘉明什麼心思,笑著說:“可你要知道,我們學校的正教授大多數都已經是老頭老太太,相比之下,溫教授就年輕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