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當年兩名登山遇難者的屍體在十幾天後找到,並且通知了家屬認屍,由於屍體已經摔得四分五裂,警方隻安排她辨認死者衣服,任求實的妻子在筆錄上簽字確認之後,警方同意將屍體火化後把骨灰給她帶回去。”

“任求實已經死了,這一點我並不懷疑,我好奇的是他的死因,是意外還是……被人推下去的?”傅冬平知道,這才是任天真心裏真正的隱痛,是她和母親及繼父間最大的隔閡。

老趙搖搖頭,詭異一笑,“這恐怕是你那個天真小姑娘的猜想吧,這麼多年她一直耿耿於懷。說實話,她有這個想法不奇怪,但我覺得,與其把精力放在這種查無對證的事情上,你們更應該好好關心一下她的精神狀態。”

“難道真是她?”傅冬平驚叫。

他瞬間失態的表情被老趙盡收眼底,作為過來人,老趙很清楚,他對這件事難以接受,把事實擺到他麵前,“我們去村裏走訪了村民,你被打傷那天,曹東海正好被鄉裏叫去開會,他有非常確鑿的不在場證明。”

“她為什麼打我……”傅冬平失神地喃喃自語。

“這就隻有她自己清楚了,那個小姑娘心思很重,不簡單。”老趙語重心長地說。

結束了和老趙的談話,傅冬平獨自開車上路,本想去鳳凰山當麵問問任天真,仔細一想,又忍住了,任天真如果真有害他的心,早就下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如此想來,答案隻有一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或者說,在那一瞬間,她的主人格意識消失了。這個可怕的答案令傅冬平遍體生寒。

車堵在車海裏寸步難行,傅冬平心浮氣躁,幾次拿起電話想打給任天真,幾次又把電話放下,這不是電話裏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的事,還是找機會跟她見一麵再說比較妥當。

浩浩蕩蕩的堵車大軍已經快一個小時紋絲不動,看到前車開動,傅冬平正想把車發動起來跟上去,偏偏在這時候,有個發小廣告的青年把一張藍色廣告紙啪一下貼在他車窗上,牢牢擋住他視線。

傅冬平怒不可遏搖下車窗,罵道:“你他媽要不要命了?”

青年見他態度惡劣,沒好氣,“大哥,怎麼說話呢,哥們兒也是混口飯吃,前麵堵著呢,你就是趕著投胎也得排隊,有本事你飛過去。”

傅冬平正一肚子怨氣沒處撒,被他拿話一挑,當下暴怒,下車就拎起青年衣領子,“你有種再說一遍。”

青年沒想到這人真能下車跟他橫,也不甘示弱,“你這號人我見多了,別以為開個車就了不起。”

傅冬平當即給了青年一拳,青年被打出鼻血,也衝著傅冬平撲過來,兩人扭打起來。其他司機看到這情況,紛紛下車來,勸架的勸架,報警的報警。

“這些貼小廣告的也太猖獗了,大馬路上竄來竄去,一個個都不怕死。”

“就是,看見他們就心煩,早想揍他們了。”

“別衝動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一個四十多歲的斯文男士上前把傅冬平和貼小廣告的青年拉開,傅冬平這才沒好氣地指著青年罵道:“今天饒你一回,下回別讓我遇見。”

就在傅冬平要離開的時候,青年的幾個同夥把他的車攔住,兩分鍾後,交警騎著摩托車過來,叫傅冬平和青年,“你們幾個,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派出所裏,傅冬平被迫接受了一番道路交通安全教育,問警察:“我還有事,不行你們先扣住我的車,等處罰通知出來我再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