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正準備打電話叫秘書幫忙訂快餐,秘書先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有個白小姐找他。
“白小姐,哪位?”他不記得客戶和工作夥伴裏有姓白的女人。
“生麵孔,她說是你的朋友。”秘書見白素拎著飯盒,猜測她是不是來給傅冬平送午餐,雖然不認識,卻也不敢怠慢。
白……啊,白素!傅冬平的大腦經過短暫短路之後又恢複了正常,讓秘書帶白素進來。
走進傅冬平的辦公室,白素欣賞地打量一番,到底是設計師,他的辦公室既高雅又充滿人文氣息,一整麵的落地窗,能欣賞鷺島最美麗的海岸線,屋頂和牆麵的打光以柔光為主,非常符合人的眼睛對光線的適應度。
“稀客,你怎麼有空過來?”傅冬平繞過辦公桌去給她拉開椅子。
白素把飯盒放在桌上,解開外麵的布包袱,把飯盒一層層打開,“閑來無事,做了點吃的,一個人吃獨食總歸無趣,我在鷺島又沒有別的朋友可以分享,就想到你了。”
傅冬平正餓著,看到那些琳琅滿目又精致的食物頓時眼前一亮,笑說:“卻之不恭,我就不客氣了。”
白素把準備好的筷子給他,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大快朵頤。
他在辦公室裏穿著很襯托氣質的正裝,舉止斯文得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成熟睿智的精英範兒,卻又不失年輕男人獨有的可愛和呆氣。
白素看著他的手,修長的手指一看就很靈巧,不知道這樣的手撫摸在皮膚上是什麼感覺,目光再一抬,正好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他的鼻子長得好,讓整個麵相看起來很周正。
可是他頭也不抬,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含情脈脈的眼神。
“想不到你不僅人長得漂亮,連廚藝也這麼好,老天爺太偏心了,有些人又懶又笨,有些人卻蘭心蕙質。”
說到這裏,傅冬平頓了頓,忽然想到那時候任天真說他笨得連煮雞蛋也不會,莫名的憂傷滋味席卷心頭。
“你要是喜歡吃,以後可以經常去我那裏吃,反正我一個人做飯,多了也吃不了。”白素不失時機地說。
“那怎麼好意思呢?”
“隻怕你不賞臉。”
成年男女,話不說自明,傅冬平沒有接話,白素也就知趣地沒有往下說,隨手拿起他桌上的水晶蓮花鎮紙看了看,又放回去,這麼女性化的東西,想必是他某位女友的手筆。
“哦,對了,我來還有件事想問你,我想辦*身卡,不知道你有沒有好一點的健身中心介紹?”白素望著傅冬平。
傅冬平這才抬眼看她,“這附近就有一家,我經常去,你不嫌遠的話,我一會帶你過去,環境不錯,設施也齊全。”
“那正好,你的私教也可以介紹給我。”白素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美目顧盼神飛、嫵媚多姿,乖巧地把雙臂放在傅冬平辦公桌上,不落痕跡就把他桌上的相框給放倒了。
傅冬平看著那個相框和辦公桌“親密接觸”,照片裏那個人以後隻能對著木頭桌麵笑,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不覺嘴角起了笑意。
帶白素去附近的健身中心,兩人過馬路,人多車多,白素下意識叫傅冬平,“你等等我。”傅冬平放慢腳步等她。
他們都沒注意,任天真從地下通道出來,一眼就看到他倆,而他們從她麵前經過,竟然沒看到她,一擦肩就過去了。
大概是怕跟不上他,白素拉著他胳膊。
任天真提著兩杯熱奶茶,呆立街頭,躊躇間轉身返回地下通道,事已至此,沒有見他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