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

可是我愛的人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腳背上的傷一陣疼過一陣,但隻要一想到他不顧一切衝進浴室把自己抱起來問燙傷沒有時的表情,任天真心中徜徉著小小的歡喜。

悄悄穿好衣服,她離開房間。雨夜光線晦暗,摸黑找到樓梯爬上二樓,憑著記憶找到他的房間,輕輕敲門。

傅冬平在房裏睡覺,聽到敲門聲猛然坐起來,穿上鞋跑去開門,看到任天真站在門外,一把將她拉進屋,又小心地關好門。

“你還沒睡?”傅冬平不解地看著她。任天真吸了吸鼻涕,“我身上冷。”

“感冒了吧。”傅冬平摸摸她臉,冷得像冰一樣,帶她去床上坐著,用棉被把她包裹起來,想起什麼又加一句,“也許是生理期的緣故。”

見他去翻背包找藥,任天真說:“你每次出來都帶著藥?”“那當然,常出門的人就得像我這樣,常用藥都帶上,有備無患。”傅冬平從背包裏找出感冒藥,又去給任天真倒水。

“那你帶套套了嗎?”

“你說呢?”

“我可說不好,我不了解你。”

“你不了解我,半夜跑來敲我的門?”傅冬平把水杯給她,看著她喝水吃藥。任天真喝了一大杯熱水,感覺身上好多了。

看到床頭櫃上有一包巧克力棒,任天真抽一根咬著玩。傅冬平看著她,“大晚上的來找我幹什麼?”

“明天下地宮,想找你對對詞。”任天真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釋,有意把嘴裏的巧克力棒伸到他麵前。

半夜來敲男人的門,竟然能找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傅冬平瞅她一眼,往後退,“有什麼可對的,都是跟著套路走,到時候現場發揮。”

任天真從口袋裏抽出一個卷起來的台詞本丟給他,“這是我之前寫好的,你看一下,熟悉熟悉。”

借著不亮的台燈光,傅冬平翻了翻台詞本,台詞寫得不錯,上麵還用不同顏色的筆做了標記,維持著她一貫的認真,有些動容,“你除了主持,還要自己執筆撰稿?”

“現在都是編輯加主持,自己不能寫,難免受製於人,就真成了照本宣科念台詞。”任天真端詳著傅冬平輪廓分明的側臉,不得不說,他任何時候都這麼好看。

傅冬平把台燈擰亮一點,從櫃子裏拿出另一條被子自己蓋,盡量跟她保持距離。任天真調皮地要把雙腳伸到他被子裏,讓他替她捂捂腳。

“別撩我。”傅冬平不願意,把她推開。她明明在經期,還故意大晚上來撩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任天真湊近他,凝視他眼睛,見他長長的睫毛抖動,手指碰了碰。傅冬平擋開她的手。

任天真不甘心,從被子裏爬出來,想鑽進他被子裏抱抱他,他還是抵觸,把身體挪開更遠,於是她知道,他是真不想和她有身體接觸。

“你夠了啊,故意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傅冬平對這丫頭忍無可忍,用台詞本輕輕打她的頭。

本以為她半夜過來,是放下自尊求饒來了,哪知道她一肚子壞心眼。年輕氣盛的,誰經得起她這樣撩撥,等真撩出火來,以她的古怪脾氣,又要擺他一道。

任天真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他已經修煉到如此百毒不侵的地步,懊惱自己小伎倆被拆穿,嘴上卻不肯服軟,質問他:“傅冬平,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沒意思你讓我進來?”任天真惱羞成怒。

“我隻是怕你怕你著涼,耽誤拍攝進度。”傅冬平說完這句話就轉過身去睡覺,給她一個冷漠的脊背。哪怕看穿了她,他也舍不得對她說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