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離開的一個借口,她的心情本來就不好,親子鑒定結果更是雪上加霜,沒有勇氣再麵對下去,隻得選擇離去。

看看時間,她這個時候應該還在飛機上。傅冬平走進房間,一頭倒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去思考,感覺自己快被掏空了。

很久很久,他疲倦地睜開眼睛,無意中看到自己的床頭放著一個可愛的娃娃,那聰明乖巧的樣子竟有幾分像任天真。

大概是粉絲送給她的人偶娃娃,隻有十幾公分高,做的非常精致,淡淡的柳葉彎眉,一雙大大的眼睛楚楚動人,睫毛長而濃密,嘴唇粉嫩微紅,讓人想一口吞下去。

傅冬平抱著娃娃親了好幾口,又把娃娃貼在心口。

不管怎麼樣,雲夢山這裏的事最後總算有了一個結果,也許過了這段最傷心痛苦的時期,光明就在前方。

去洗手間洗了洗臉,傅冬平思索著,是不是該把這件事通知曲霞和章幼群一聲,想想也就算了,他們早就認定任求實意外身亡,如今節外生枝也沒有改變最終的結果,隻要活著的人生活幸福,那就夠了。

機場,任天真一下飛機就有電視台的車來接,她打開手機看微信,第一條就是傅冬平的留言。

“天真,我不知道你想躲開的回憶是不是也包括我,我隻想告訴你,我愛你,從來沒有變過。”

任天真看著這幾行字,心像是被千百根刺一次又一次地紮下去,那種痛感讓她刺骨,悵然若失地把視線移向車窗外。

思索良久,她擦掉眼淚,回了一條短信給他,“我也愛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和你聯係。”

到了電視台,換上禮服化好妝,一站到舞台上,她的情緒立刻振奮起來,如今,她隻有麵對攝像機和觀眾的時候,才能忘掉自己的一切不愉快。

結束錄製,已經夜裏十點,拖著疲憊的身軀,她無精打采地走到後台化妝間卸妝換衣服。

助理跟上來,告訴她:“台長和幾個大客戶在外麵吃飯,對方點名要見你,台長讓你過去應酬一下,說應付應付就行。”

任天真煩惱地把脫下來的禮服裙扔到一旁,“你沒跟他說,我在錄節目?”助理見她要發火,怯怯道:“我說了,可台長說等節目錄完你再過去也行。”

“我他媽不是陪客的□□。”任天真惱火地摘掉脖子上耳朵上亮閃閃的首飾,砸向化妝鏡。

助理等她發泄地差不多了,才又說:“任姐,你還是去吧,我們台裏當紅的幾個主持人,沒有不去陪客戶吃飯應酬的,這個圈子的生存規則就是這樣,隻有拉得下的臉的人才能紅。”

任天真鼻子一酸,忍住眼淚,在社會上摔打一年多,她也逐漸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哭兩聲就能解決的,發泄過後,她很快也就把眼淚收回去,心生一計,換好衣服去洗手間卸妝。

頂著一張蒼白素顏,她去了台長說的地方。客戶們看到當紅主播進來,眼前一亮,盡管她沒有節目上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在人群中也是美女一名,甚至有人覺得,她素顏更好看,清清秀秀的,像個女學生。

任天真一進來,夏霆宇就注視著她,見她看到自己時因為驚訝身體微微顫唞,臉色也越發蒼白,裝作不認識她,在台長的引薦下客氣地和她握手。

“天真,這位是夏總,我們今天的貴客之一,楊副市長的公子。”台長帶著點討好意味,替他倆作介紹。

任天真從來不知道,夏霆宇有這樣的家世,看他平常的做派,表麵上不算張揚,骨子裏自有一種公子哥兒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