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頗有點接受催眠的味道,我每走一步,都能感覺他大了一點。

魚頭看著這樣的我,咧開嘴角,慢慢的笑了,我看的癡了,傻了,迷了。有一首形容人長得美的詩,怎麼說來著,好像是“上古有佳人,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殊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看到他笑的那一刻,我的心中隻有這首詩,隻有四個字——一笑傾城。

到了後來,我頗有點迫不及待的意味,而魚頭隻是笑,不出聲,甚至不怎麼動,隻是盯著我,像盯著耗子的貓,有些逗弄的意思,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張開了腿……

我失控了。

精神在那一刻達到了□,然後,身體的□隨之到來。

媽的!我頗懊惱的抓抓頭發,老婆沒醒,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這種事。是啊,一個大男人,自己的老婆就睡在自己旁邊,卻夢遺了,這事怎麼說的過去呢!

我深深歎了口氣,一個大男人,光看著一個男人對自己笑就□了,還沒□去呢!媽的!

有時候,妻子的寬容是男人們掩耳盜鈴的幫凶,她不問,我也不好意思解釋,準備了好幾篇的說辭全都沒了用武之地,心裏有點癢癢,有點慶幸,有點疑惑,還有點得過且過的縱容。於是,夢遺事件就不了了之了。

倒是見著了魚頭時,總是忍不住會想起那個夢,想象著他回頭,看著我,然後,輕輕一笑。

第 5 章

五、戲總得有開始一出戲,總有序幕預示著正戲的開始。我和魚頭的開始源於他來應聘,我是老板,如果這是我們這場戲的序幕,那麼,正戲就開始於現在。

我愣愣的看著他,雙手把著方向盤,魚頭坐在我旁邊,睡著了。

事件的開始源於慶功會,公司的一個企劃得到了客戶的認可,意味著公司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將會很忙很忙,也意味著公司在一個月裏將增加一百萬的收入,也意味著魚頭將有一萬元的獎金。

對於一個剛加入公司不久的新員工,不錯了。於是魚頭被同事們老K一頓,然後,請客了。

我也在被邀請之列。這是個錯誤。從魚頭的角度來講,我克扣了他的獎金,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他也沒有遲到早退,隻是,僅僅隻是我的手在簽名的那一瞬間,哆嗦了一下,在獎金數額的那一欄,把魚頭的那個劃掉了一個零,於是他的獎金從5個人中最多的,變成了最少的。從我的角度來說,看著魚頭喝酒,一杯接一杯,心裏不知怎麼的,就多了幾分期待,手就不由自主的端起了杯,遞給他……

我想我是有點齷齪心思在裏麵的。比如,現在,我送他回家。

我看著他的臉,車開的迷迷糊糊,我不知道要開到哪裏,但肯定不是他家。我想我是精蟲充腦了,車在一片小樹林邊停下了,我都沒有考慮到跑這麼遠,會不會沒油。

氣喘籲籲,明明沒幹什麼,我卻喘的不成樣子。我看著他,開始是瞟著,然後是看著,現在是盯著他了。

我的手一直在抖。在我確定自己不是帕金森症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對了。從那個夢之後,我的手就開始抖,抖著劃了他一個零的獎金,抖著灌他酒喝,抖著把車開到無人的郊區,抖著扶上他的臉……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是感覺渴,饑渴。

我快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想就這麼捏一下,搓一下,拎住他的頭發,把他拉過來,狠狠的,親住。可是我不敢,我的手在抖,我的眼睛在努力的想閉上,我的腦子裏在想我的女人,我結發的妻子,還有我的兒子,他在叫爸爸,還有我的父母,他們慈祥的看著我,還有我的員工,他們眼中總是流露出的一絲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