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新郎的名字沒印象,對新娘的名字卻是異常熟悉——李子靈。

李子靈不是拉拉嗎?這樣想著,腳不受控製的往裏走。一眼就看到了她,身穿大紅色的禮服,與新郎手挽著手,一起站在靠門邊的位置迎接賓客,滿臉堆著幸福的笑意。

看著我進來,她多少有點意外,新郎笑著迎向我,“子靈,你朋友嗎?”

“算是吧。”她勉勉強強跟我握了手,估計魚頭沒少說我壞話。

“我哥在裏麵,喏。”順著她指的方向,我還真看見了他。

從沒見過他穿的如此正式,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紅色的領帶,光亮的皮鞋,還有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

看見我,他一如既往的沒有反應,倒是我,有些激動,似乎掌握不好腳下的速度,不知道是該表現的冷漠不在乎一點,還是應該表現的積極主動一點。我想我現在一定很可笑,腳步不穩的甚至有些跌跌撞撞的向他走過去,眼睛裏還帶著掩飾不住的熱切與渴望。

他就那麼看著我,像看一個陌生人,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他不會理我。

可是他卻主動伸出了手,“你好!”他說,然後微微一笑,“介紹一下,這位是許哲,我曾經的老板。這位是唐棋。”我有些尷尬的看著麵前這個年輕人,帥氣,陽光,臉上新長出了一顆青春痘,頭發根根直立,黑色的休閑西裝上衣,黑色的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解開著,沒打領帶,隱隱可見裏麵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朝氣蓬勃。

嗯……年輕真好。我不禁感歎,我也曾有過如此不羈的時候,可是卻因為自己的性向什麼都不敢過分張揚,感覺就好像我的青春被一陣風吹走了。如今,真正是吹的連影的看不見了。

早上起來居然還忘了刮胡子……

那個唐棋沒打算搭理我,魚頭也沒打算放過我,他盯著我看了一陣,然後將身子傾向我,伏在我耳邊輕輕地對我說,“郝帥第二。”幾乎是貼在我身上一樣,在旁人看來,就像擁抱。

我看到唐棋輕輕皺了皺眉頭,我想我現在就像一個猥瑣的大叔,破壞人家小夫妻的恩愛生活來了。

TMD,我在心裏暗罵,卻不知道罵的是唐棋,還是魚頭,還是我自己。總之就是不爽。

“對了,公司還有你的錢沒有結清呢,要不你跟我來一下,我車裏正好有相關的資料。”MD,虛偽的商人,我在心裏唾棄我自己,更唾棄我找了這麼一個爛的隻能糊弄三歲小孩的借口。

魚頭挑挑眉,居然沒拆穿我,而是跟著我走出了大廳,我能感受到背後唐棋那種殺人的眼光。對不起,我心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到門口的時候,魚頭還特意跟李子靈打了個招呼,大致是馬上就回的意思。我也從錢包裏掏出10張老人頭,當做賀禮。還真是幸運,昨天剛取的錢。

帶著魚頭,左拐右拐,到了我車前,“進來坐,我給你看資料。”

魚頭也不客氣,以前經常做,如今也挺習慣的樣子。

“說吧,想幹嘛?”

喝!還真幹脆!幹脆的心直癢癢。

按下一個按鈕,魚頭一下子警覺,是我將車窗、車門全鎖了。

“喂!你幹嘛?”

其實我也不想幹嘛,就是怕他開門走了,我不好找。但是魚頭這虛張聲勢的一喊,倒是讓我真想幹點什麼了。

開車,一直到了我給魚頭買的新家,鑰匙我還有,門鎖也沒換。

魚頭看我這架勢,倒是挺配合,估計他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