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賭石大師李逸的公子,他怎麼可能不會賭石呢。”
“要是會的話,怎麼選一塊毛料選了這麼久?”
……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場中鬧哄哄的,李澈獨身站在那裏,一身大紅的衣裳愣是被他穿出了一種陰鬱寂寥的感覺。
他一聲不發,由著這些人說去,好似他們口中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到了這個地步,李遵不得不站出來了,“好了各位,阿澈還是個孩子,你們當著我這個長輩的麵這般詆毀他,是沒把我們李家放在眼裏還是怎麼地?”
好一個大義凜然、義正言辭喲!
打量在場的誰不知道他的心思似的,能跟自己的親侄兒簽下這樣的一場賭戰,現在倒還在這裏裝起好人來了,真是可笑!
眾人心知肚明,隻是有些話心裏知道就好了,卻是沒有必要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見著眾人都安靜下來了,李遵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裏卻是對李澈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按說這乃是正經的賭戰,絲毫容不得情的,不過看在我們之間關係的份兒上,你要是實在沒選好,我還是能夠再給你一些時間的。”
說著就看向坐在上首的嚴邵和馮一清,目含請求道:“兩位前輩看能不能多給阿澈一些時間?”
不等嚴邵和馮一清兩人說話,李澈就斷然拒絕道:“不必了,我已經選好了。”
聞言,嚴邵和馮一清兩位老前輩還沒覺得什麼,倒是李遵眼中閃過一絲陰鷙,覺得李澈果然是不知好歹,竟然就這麼拂了自己的麵子。
既如此,那他也沒必要給他留情了!
他轉過身看向李澈,“哦,原來阿澈已經選好了,怎不早說呢,白浪費了我一番口水,也耽擱了大家看解石的時間。”
李澈鳥都不鳥他,直接當沒聽到,抬步就朝著薑容之前指給他看的那塊毛料走去。
賭石賭石,三分賭七分看,他就賭這一場又如何?
看著李澈將那塊她看好的石頭抱起來,薑容臉上立刻笑開了。
就是應該這樣嘛,小子,聽我的沒錯,保管叫你贏個大滿貫,叫你那好叔父輸得裏子麵子都不剩!
轉眼間,大半個時辰已過,李澈的這塊毛料才解到一半,那邊李遵的已經完全解了出來,綠汪汪的一塊翡翠,顏色鮮亮濃豔,足有一顆香瓜那麼大,質地清透,看著清清爽爽,有著一絲朦朧的清涼之美。
“天哪,竟然是豔綠的冰種翡翠!個頭也著實不小,李遵可真是來了個開門紅啊,也不枉我們眼巴巴地候了這麼半天了。”
“是啊是啊,難得竟然能夠看到冰種!果然不愧是冰種之名,整體感覺就像是水結成的冰一樣,透著絲絲的涼意,有種洗盡鉛華的沉靜之美。若是做成了首飾,定然會引得不少人趨之若鶩。”
“難得顏色還這麼正,這在冰種裏可算是稀罕的了。看看那綠的喲,就像要流出來似的。”
“這麼一大塊,足夠掏出好幾副鐲子還有餘了,剩下的邊角料也能雕刻出不少的耳環墜子戒指來。”
“就這麼一塊,可得值上不少銀子了,若沒個三四千兩,怕是拿不下來。”
“別說是三四千了,碰上喜歡的人,就是五六千也是舍得的。”
有人迫不及待開口道:“李老板,這塊料子讓給我怎麼樣?我出五千兩!”
一有人出價,其他人也不落後,紛紛搶著開口了。
“我出五千三百兩!”
“五千八百兩!”
“六千!”
價格一路往上,一個比一個高,李遵聽得是高興異常。但他卻是絲毫沒打算將其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