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在哪裏,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打斷了他的話,飛坦露出鄙夷的表情看著他。

“你在說笑吧?那些箱子……裝的是什麼呢?生化毒氣?還是神經性毒氣?”

嗬嗬,他就知道,冒著生命危險把那些箱子給拖回來還是有用的!

早在那起事故發生的第二天,他就折回那條小巷,冒著再次中毒的危險將剩餘的三個完好無損的箱子給搬了回來,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

他原本是打算把那些箱子作為以後應急時的變賣資本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哼哼!五萬一個的箱子,連鳥獸都瞬間斃命的無色無味的氣體……怎麼看都是毒氣呐!想必,這樣的武器在流星街這種地方是很昂貴的吧?……可以拿來利用。

聽著他報出的名詞,秩的表情凝重起來。

“看來我還是看走眼了啊……那麼,小鬼,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老老實實地把箱子交給我們,另一條是我們拷問你的身體,讓它告訴我們箱子的去處。哪條路比較好,你自己選吧!”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配合默契的妖霍已經從另一邊向飛坦包夾而去。

飛坦一個側身躲過了妖霍的直拳,同時在空中踢出一記側踢攻向了妖霍肋下的空檔。就在他即將命中的霎那,他看到妖霍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隨後,一種令人窒息的壓力飛速向他逼近。

本能地,他運起了“硬”,在下一刻,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麵而來,立時,飛坦就被撞出了五米多遠,撞入了一旁的牆壁之中。

“咳咳……”吐出一口血,飛坦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絲,金色的眼睛裏閃過怨毒注視著不緊不慢地向他走來的秩和妖霍兩人。

看著趴在地上努力地試圖爬起來的小男孩,秩的眼中閃過一絲曖昧不明的神色,他以一種充滿了驚奇的語氣稱讚道:

“哎喲,現在的小孩都不得了啊!居然那麼小就會念了啊!”

彎下腰,他蹲在小男孩的身旁,伸出剪刀抬起對方的臉,輕佻地問道:

“喂,小鬼,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把箱子還給我,跟著我做事;二,死。……你要選哪條?”

回應他的,是疾刺而來的寒芒。

眯起眼睛,秩用剪刀格開了孩子的匕首,並用另一隻胳膊勒住對方的脖子將他壓製在地上。看著臉色有些泛青不住掙紮著的男孩,秩忍不住搖頭感歎著:

“嘖嘖,幹什麼這麼想不開呢?你看,好好的臉都劃破了!要是以後留了疤可賣不出大價錢了啊!”說完,他看著飛坦臉頰上那道正緩緩滲出鮮紅的口子,狀似很是可惜地搖了搖頭。

“……”沒有理睬他近似調♪戲的話語,飛坦咬緊了牙,不動聲色地伸手摸索著被擊飛的匕首。不過隨即,他就感覺到手掌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抬腳踩住小男孩的手並惡意地碾了幾下,在看到對方慘白的臉色後,妖霍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看著孩子那被妖霍蹂躪得一片血肉模糊的右手,秩在心裏小小地感歎了一下他的倔強,隨即繼續逼問著那個小小的身影。

“很痛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箱子在哪裏?惹我生氣可是很不妙的哦!”

說完,他刻意地在抵住對方脖子的手臂上加重了力道,看著發青的慘白小臉,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夾雜著殘酷與快意的猙獰微笑。

窒息的感覺伴隨著喉骨切入咽喉的感覺傳來,很快地,飛坦就感覺到心口傳來一陣沉悶的鈍痛,大腦也開始變得空白。

不過,即使如此,他依舊掙紮著抬起左手,比劃出了一個國際通用的手勢,並且快意地看到眼前兩人的表情變得赤紅狂怒。隨後,在黑色頭發的家夥的一記踢腿下,他的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