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心中驚訝不已，白一的態度怎麼會如此冰冷，似乎是事不關己一樣。
“是因為出什麼事了嗎？”
白一沒有說話，平時陽光的笑容也不再掛在臉上。
看著對麵這個本該陽光的少年，芊芊有些惋惜，倘若他自己不說的話，自己靠占卜也隻能占出個大致走向啊
白一昂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有疑問很正常，平時他對我確實還可以，但是我爸的事情是他介紹的，現在我爸回不來了。你讓我怎麼辦？”
白一攥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一陣細微的抽搐。
“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怎麼回事……不過你們有過沒有當麵對峙？”
“石凡他不同意啊。每次都說自己忙忙忙，他能有多忙？見我一麵的空都沒有，我能拿他什麼辦法？”
白一氣急敗壞地攤了攤手。
芊芊給他溫暖的掌心裏放了一隻蘋果，輕輕拍了拍白一的肩膀：“雖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畢竟你們在一起曾經關係不錯。站在石凡他現在遇到了困難，他被一個日本的厲害女人抓走了，那人應該是衝著他體內的兩塊元素石去的。”
白一本來垂著頭雙手抱胸，不屑於聽關於石凡的東西。
聽到最後抬起頭愣住了。
“元素石？石凡都已經融合進自己身體一小部分了吧？她想奪走？”
白一雖然有些緊張，但是臉上仍然掛上了不屑。
“照我的理解看來，她要麼就殺死他。當然，有別的特殊手段也是可能的。”
白一冷靜了下來思考著，咖啡廳裏靜悄悄的。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他的牛仔褲上，自己在武館兼職時的日子還曆曆在目。
石凡總是請自己吃他帶來的零食或者水果。
他們兩人總是比著搶著做運動，大汗淋漓換來的是坐在休息凳上令人愉悅的聊天，那時候無論說什麼，兩人都很能聊得來啊……
白一使勁揉了揉眼，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或許，自己太過於心急了。沒能把事情好好梳理一番。
“白一，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
“不”白一揮了揮手，久違的微笑又重新掛上臉龐，“我想通了，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會盡全力幫你的。”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查詢東瀛之女的史料，你要切記，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好好好，我知道啦。還去你家？”
“嗯。”
芊芊將自己的東西放進背包，關掉了自己的小鋪子。完全沒注意身旁一臉開心的白一。畢竟……都活了這麼久了，她對某些方麵已經略顯麻木了。
“啊……好。”
白一點點頭，輕輕撫了撫芊芊柔順的頭發。
“喂，別亂動。”
“嘿嘿，你頭發上有髒東西嘛。”
聲音走出了咖啡廳，沿著護城河走遠了。
相比起白一暫時緩和的心情，莫清竹的心情可就差多了。她將車子停在路邊，自己在步行街中獨自轉悠著，冬天的寒風總是更能勾起人們的食欲。
街邊小吃的香味適時鑽進了莫清竹的鼻孔。有時候做生意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除了自己的一些酒肉朋友，莫清竹空閑下來的時候總會覺得自己很孤獨。她知道，自己的改變是因姐夫而起。
走在步行街上，拿著熱氣騰騰的小吃。莫清竹路過一家店，卻又退了回來。
“招聘……前台。”
哎？這個工作好像蠻清閑，還可以和大家聊聊天。沒有之前自己在寫字樓做辦公白領時那麼多規矩。
莫清羽想著，推門而進。這裏的環境還不錯。淺藍馬卡龍色的壁紙讓人真想靜靜地坐在這裏，淩冽的冬日卻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莫清竹點了點頭，還是比較滿意這裏的。順著招聘廣告上寫的，莫清竹乘電梯來到了五樓，找到了副經理室。
“砰砰。”
輕而不失禮貌的扣門。
莫清竹感覺自己一瞬間間回到了剛畢業那段日子，跟著自己的舍友們東奔西走找工作。最終一起奔走的人越來越少，隻剩下自己隨便找了個工作。無所謂，自己本來也不指望著工資養活自己。
再一次站到門前，褪去了年輕時的驕傲，這次前來，雖然不挑是多高大上的工作，但還是希望能幫上姐夫一把。
“請進。”
莫清竹推開了門，本以為會是一個老頭子什麼的，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人。
“喔，副經理你好，我是來應聘的。”
這女人身著幹練的黑色職業裝，帶著黑框眼鏡，頭發也利落地盤在腦後。正在辦公桌前熟練地敲著鍵盤。
她扭過了頭微笑地打量著莫清竹。
“這小姑娘，長得真機靈。你坐吧。叫我張sir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