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我幹了一件大錯事！”
老頭兒沮喪垂頭，髯白的胡須隨著呼吸一抖一抖地跳動著，讓石凡感覺心裏一陣舒暢。
“我……我打牌把錢都輸光了。”
“……”
石凡本以為老頭兒會說出什麼有趣的事……
“我就說，你這家夥別老天天跟人家打牌下棋，這下可好，人家玩錢，你這技術肯定不行。”
老頭兒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石凡：“最近沒追蹤你的消息，你這小日子混得不錯啊，臉肥了。”
“……這叫養冬膘。”
實際上石凡臉上也就那樣，隻是原本顯瘦下凹的地方吃起來一些。
“對了，前一陣子跟東瀛之女幹了一架。”
“哦？”
老頭兒放下了剛端起的茶盞，眼睛裏滿是驚訝。
“你怎麼招惹了她……”
“別提了。”石凡揮手打斷了他，“我現在想把水之元素石的能力更開發地深一些，我自己的能力實在是有限。前一陣子怠惰了。”
白胡子老頭兒看了看手裏的星象羅盤，眉頭突然蹙起來，似乎很難以啟口。
石凡假意斟著茶，眼睛瞟向了解象書。手指不耐煩地輕輕敲著精致的茶盞，等著老頭放話。
“石凡，你有意提升自己，很好。但是這次的解卦是：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你可能主動來打破一些僵局了。”
石凡點頭，心裏還是頗為疑惑。一陣清風吹過，睜眼，自己儼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大床上。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這說的是誰呢？
不會是白一吧？那小子快考試了，自己之前一直沒有主動聯係他，想讓他安心複習，白媽也默許了。這家夥會不會誤解了什麼？
石凡給白一發了短信，隻是半晌卻沒有回應。隻好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睡衣順勢脫落，光滑的小麥色皮膚讓人垂涎三尺，凹凸有致、層次分明的腹肌叫人心生向往。
石凡看看鏡子裏的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避開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儼然是穿衣顯壯，脫衣更壯。高大的身材，完美的倒三角比例。
抽身拿出了毛衣外套，利索地套在身上。推門而出，不久便來到了白一學校附近。
正是中午放學時間，白一剛好拐出校門，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高大的石凡。怒氣不知從何而來，直衝腦門！白一衝了過去，狠狠抓住了石凡的領子，其他同學紛紛驚恐尖叫著退避散開！
石凡嚇了一跳，但迅速恢複了常態，麵色陰晦下來：“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談，別整這些個有的沒的！”
白一狠狠地瞪著他，周圍同學都在看，自己也隻好憤憤不平地放了手。
……
學校不遠的一個燒烤店裏，白一津津有味地吃著羊肉串，好像剛才憤怒的是別人似的。
石凡忍無可忍地摁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吃。
“哎哎哎，行了行了，來了飯店就坐那兒一句話都不說。我問你，你到底怎麼了？小兔崽子！”
白一一臉不高興，扔下了串子。
“回來了也不通知我們一句，你想幹嘛？對了我問你，你把我爸弄哪兒去了？”
石凡晦氣地瞥了他一眼：“我才剛回來好不，就直接來找你了。”
兩人氣鼓鼓的，說話都沒什麼好態度。
“剛說說什麼？你爸去哪兒了？我上哪兒知道去啊？”
“……我說，你別賴賬啊，你把他介紹走，現在找你你又一問三不知。咱們這兄弟哥們兒沒法做了！”
白一翻著白眼，一臉不高興，賭氣似的大口大口地吃著羊肉串，嘴角還掛著兩抹孜然粉。
“你給我爸介紹工作就介紹了個這？連家都不能回，電話也不能打，我當時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你！”
白一邊說邊沒骨氣地吃著，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石凡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孩子這麼久不跟自己聯係，現在到底說了一堆什麼啊？
“你等等，我連你爸見都沒見過，我上哪兒給他介紹工作去啊？”
石凡一把拉住了白一，兩人四目相對，心中的怨氣也化為了煙雲。
白一昂著頭，倔強地不去看石凡：“是你當時打電話發短信告訴他有新工作的，六險一金，底薪兩萬。我爸爸剛好在公司待的厭煩，就去投奔你了。”
“可是後來他音訊全無，我隻能三番五次瞞著我媽，自己偷偷調查。可是你居然也跑路，我當時真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