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摩卡。”
“好。”
石凡向服務生道了謝，理清了雜亂的思緒。一切還是先以家庭為主，延伸後，其他的事情橫向發展。
石凡匆匆地記在了手裏的備忘錄裏：
一，幫助老婆處好和父親的關係。
二，增加跟小可相處的時間，過年前帶著家人出國玩一玩。
突如其來的想法止住了石凡原本的計劃，出國遊玩？雖然之前自己心裏早有這個想法，但是……自己哪裏也沒去過啊。
石凡放下了手機，漫無目的地看向窗外。
感覺自己忙忙碌碌這麼久，怎麼總在原地打轉呢？窗外看去，零星的幾對年輕情侶不懼嚴寒，仍然在大街上轉悠，他們一同吃著街邊的小吃，霧氣騰騰中方見對方滿足的眼神。
石凡羨慕，他對莫清羽虧欠的太多了。
就這麼靜靜地呆了一會兒，石凡起身離開，備忘錄裏依舊是那兩條。
回了家便脫去了惰氣，石凡輕輕推開房門，客廳上蒙著一層淡淡的飯菜的香氣。電視裏滔滔不絕地講著相聲，小可正趴在沙發上陪著貓咪嬉鬧。廚房裏老婆和小姨子正開心地討論著什麼。
真好，石凡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累，家才是最好的港灣。
不一會兒飯菜就端上了桌，石凡清了清嗓子，麵露喜色地看著她們。
“哎，我說，春節之前出去玩一圈怎麼樣？”
“去哪裏啊？”
“去歐洲看看？我是這麼想的，你們想去哪裏？咱們可以再商議。”
石凡扒拉兩口飯，眉眼彎彎，最近莫清羽的廚藝見長啊。
莫清竹看到姐夫討人喜歡的樣子，心裏有種甜甜的感覺釋然而出。工作上的壞情緒也一掃而淨。
“對了，你們知道怎麼樣可以查到一個人手機號的所有電話記錄和短信收發麼？”
“你要這些幹什麼？FBI？”
莫清羽給他夾了一口菜，打趣著說。
“哎，白一那邊出了點事，我得幫幫他。”
莫清羽欲言又止，白一之前找過她一次，卻什麼也沒有問。大概是有心事吧？
小姨子清竹仔細聽著，若有所思起來：“姐夫，我有個朋友在移動公司，應該是可以幫查的。”
“喔，好的。”
吃了飯，莫清羽洗漱著碗盆，莫清竹端出來洗好的水果，靜靜地坐下來，微信上幫石凡詢問著。
“怎麼樣？清竹？”
“嗯，他說可以的。是移動的號碼就成。”
“OK。讓他查我的手機號就行，查兩個月以內的。”
石凡總是隱隱覺得問題出在手機上，畢竟白一說當時和自己通了話。
手機那邊正在查著，客廳裏一陣沉默。
“清竹，你的新工作怎麼樣啊？”
石凡本就是為了打破沉默而寒暄一句，沒想到莫清竹眼角卻濕潤了起來，她小聲哽咽地啜泣著：“本來……幹的好好的，領導的經常表揚我，可是……今天武苗來攪和了一下，全亂了！”
石凡本沒多注意今兒莫清竹的表情，一聽這些，立馬坐不住了。
“不是，武苗這家夥，他不是追你呢？怎麼還去搗亂？”
莫清竹怕姐姐聽到，小聲跟石凡傾訴了整個事情。
“哎，也不怪他，他一定是覺得那麼小個公司讓你做前台，他心裏接受不了。”
“……可是也不能這樣吧……”
莫清竹哽咽動容，眼淚流個不停，石凡真想給她一個擁抱安慰安慰她，可是自己卻不能。
“姐夫，我知道你對我好。這事兒我也就跟你說說了，也不用你幫我什麼，你能聽我傾訴我就很開心了。”
莫清竹真的很想被石凡擁入懷中，這樣她便有了十足的安全感，可是她不能。她抬起頭，拭幹了淚水，盯著石凡寬闊地肩膀愣了神兒。
石凡懂她在想什麼，自己也很心疼她。
“嗡嗡。”
手機震動了，那人把最近兩月的通訊記錄發了過來。
石凡象征性地握了握清竹的手，遞過去一個硬朗的笑容：“下次對他強硬一點，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嗯……”
莫清竹心裏暖暖的，拭去了淚痕，將手機遞給了石凡。
“姐夫，你先研究著。我去找小可~”
石凡點點頭，接過手機開始查了起來。果不其然，在一個多月前，白一月考期間，自己莫名其妙地多出來好幾條和他的通話記錄。而且全都是在夜晚10點以後。
當時自己在幹什麼？石凡想不起來，但是自己除了急事，晚上一般是不會打擾他的，畢竟他還是個學生。
可惡……八成自己是被什麼人利用了。這種事怎麼可能查的到，都過去這麼久了！